看好戲的人有種末日臨走的感覺。
江湖門派圈子基本和古玩圈子沒有任何的瓜葛,雖然同屬江湖圈子,但完全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一種。還未等古玩圈子認為峨眉和武當挑起兩個圈子事端的理由壓下去,人已經有一個明確到難以反駁的說法。以‘傳功執掌婚宴’為由,潛意思是古玩圈子在無理取鬧。這個理不管在哪裡都反駁不了。
這也算是天上地下獨一份了。又是古玩圈子中的主罰執掌,又是門派圈子裡,真武和峨眉的傳功執掌。這樣的身份本來就不可能出現在一個身上,可是現實卻給了一些人一記大大的耳光。作為理事的主位桌上,在r國敗在雲城手下的那兩位理事暗自得意,看向對面的兩位理事,表現的不遠不近。主賞理事,他們自認不是對手,至於另外一位麼,兩人還是有對拼之力的。
先前是真沒有想到,主賞這位理事居然也選擇了和主罰理事對抗的陣營。不過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以兩人曾經失敗的經歷,依舊不對這剩下的兩位理事看好。再者,原先的四位,如今剩下了兩位,傳聞那兩位已經被廢了,目前那兩位下面都開始混亂起來了,要不是主謀理事力壓之下,恐怕古玩圈子要徹底的不平靜了。就算如此,局面的混亂還是無法避免的。
憑藉智謀手段和不弱的武力,如今這位主罰理事雖說年紀不大,但是底牌是層出不窮啊。想要在他身上分一杯羹,真的有點異想天開了。自己兩位不是沒有試過,現在下場怎麼樣?成了理事之中墊底的最後兩位啊。不過還好,如今又有兩位被廢,這位置可以往上挪動一步了。
“老謀前輩,咱們這位主罰理事,年歲不大,架子不小嘛!”主理事桌上的一位看起來十分正直的年輕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主謀理事瞥了一眼說話的人,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水,自酌自飲。說話的年輕人他算不上熟悉,算是點頭之交。作為主財理事的繼承人,已經有了一些建樹,但是有點悲劇的是,這一位挑選的時候是主財理事鑽了空子的。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過那位肯定得到訊息了,現在陰陽怪氣的,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年輕人身邊,一位穿著劃離的老者呵斥了一句,又看向了主謀理事,“老謀,孩子失言了,別怪罪。不過那位的譜也確實是不小。”
主謀理事冷笑了一聲:“你要是不耐煩了,可以讓人去催嘛,我反正沒有那個能耐。”冷笑之後是譏諷,都這樣時候了,還不想法子補救,真到了那位手裡,主財的位置你算是坐到頭了。以自己對那位的認識,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既然敢擺出這訂婚宴,自然是有依仗的。
類似的對話不只在主理事桌上演,峨眉和武當的手段,立刻就引起了波瀾。只是如今這波瀾只是蕩起一絲波紋,都在等待著‘好戲上演’。幸災樂禍者有之,旁觀中立者有之。惟獨缺少了支持者,這正常麼?一點兒不正常!或者被這表面的一面倒局勢所迷惑,在認為這訂婚宴不過是主罰理事出世之後的曇花一現而已。
紅粉點綴,清濁點燈。當禮花炮響徹九霄之時,酒店莊園內的雲城和九兒已經手挽手,站在了門前。
此時此刻,兩人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了緊張感覺。最難的主事理事那一關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值得懼怕?對眼相識一笑,一聲鳴鑼長嘯時,丹恩開啟酒店的門,對著雲城和九兒衷心祝福。
“怕麼?”
九兒搖頭,輕笑一聲:“有你陪著。”
正面的回答或許更能增加信心,但此時此刻的兩人早已經不需要這種信心。怕麼?答案自然是不害怕。當兩個從小就相識,到過程的分開和終於的相聚。這場感情,走了太多年了,直到此時此刻能有一個彼此都滿意的結果,就算天下人都不祝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