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個弱女子,並未做過什麼惡事,受人虐待一心求生,也是人之常情,倘若肯改過自新,未嘗不是好事。”
見他開口,眾人都靜下來。
先前那人忙勸道:“斬草當除根,這女人跟著傅樓多年,不知學了多少詭計,蕭公子三思。”
公子道:“若諸位不放心,我便將她關入百勝山莊地牢。”
眾人互視,議論。
那人道:“這恐怕……”
“蕭莊主所言極是,”何太平打斷他,柔和的聲音裡隱隱自有一種威嚴,“傅樓已死,料她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魔教手段殘忍,諸位都是名門正派,休要叫人說我們也欺凌婦孺。”
盟主表態,眾人皆點頭稱是。
何太平緩步走到遊絲旁邊,矮身,欲攙扶她:“傅夫人……”剛說出這三個字,他整個人都定在那裡。
半晌。
臉色微變,他伸手搭上游絲的手臂,微一用力,將她從傅樓身上拉開。
遊絲順勢朝旁邊倒下,先前被傅樓打掉的那柄短劍不知何時已釘在了胸口,血跡沁出,與傅樓身上的混在了一起。
公子也大驚,拍開雷蕾的穴:“小蕾。”
腳下彷彿生了根,雷蕾定定地站在原地,驚恐地望著地上死去的二人,傅樓方才救過她,她卻連他最後的囑託都沒有辦到!
神色平靜安祥,美麗而略顯單純的臉,正如初見時那般。
眾人都愣。
眼前發黑,雷蕾軟軟癱倒。
下卷 風雨前的寧靜
顧晚走上月華臺的時候,上官秋月正在拿一個白道的奸細做試驗,“材料”被點穴作了簡易固定,研究片刻,他拎起那人的左手,“喀嚓”一聲,指骨被捏斷。
顧晚恍若不見:“傅樓分明已受了傷,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機會,尊主就這麼放他們走?”
上官秋月百忙中抽空看他一眼:“你以為他還能活?”
顧晚莫名。
一名星僕匆匆跑上臺:“不出尊主所料,那些人果然來了。”
上官秋月“啊”了聲,丟開“材料”,愜意的笑容溫暖又迷人,帶點俏皮與幸災樂禍,如同小孩子捉弄人得逞一般:“何太平肯定氣得不得了。”
顧晚問:“誰來了?”
星僕道:“白道二十幾個門派,與傅樓他們打起來了。”
顧晚大悟,喜:“尊主此計果然高妙!”
上官秋月道:“一個人有了弱點,要對付他就容易得很,殺傅樓不難,只是他在傳奇谷威望還算高,有大批死忠他的部下,倘若他死在白道手上,傳奇谷那些人報仇心切,必會歸順於我。”他轉臉望星月峰,略帶感慨:“說來也該感謝我的小春花。”
顧晚道:“尊主說的是。”
上官秋月心情很好,不打算繼續做試驗了:“葉顏呢?”
顧晚忙道:“在下面候著。”
上官秋月轉身,翩翩然往臺下走。
顧晚指著“材料”:“尊主,這……”
上官秋月想起來,回眸一笑,瀟灑地揮揮手:“丟了。”
顧晚應下,跟著就走。
星僕也要跟著走,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忙問:“星主,這人……”
顧晚頓了頓腳步:“沒聽到?尊主說不用了,丟了。”
星僕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眼見那“材料”兩眼還在骨碌碌轉,盡顯痛苦之色,他不免頭疼,這種“材料”該用什麼方式丟?。
山上短短兩個多月,山下已是六月天氣,夏夜習習涼風仍不能驅散暑熱,許多人都走出臥室,在院子裡搖著小扇子乘涼。
雷蕾卻感到心裡彷彿結了塊冰,冷得不得了,她站在燈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