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什麼話?”於純純很不滿他們推諉的態度,生氣著對不知何因老愛纏著她的他吼:“不準再拉著我,警察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知道嗎?他們才是你該真正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我不是!”
“純純?”她一生氣,他微楞便鬆開了手,眼眸蘊含著迷惑與受傷。
“總之你好好待在這邊,等他們找到你家人就對了。”
再也受不了他無辜可憐的表情,於純純像逃難似的,重重跨步走出警局,背後彷彿還感受到他一雙溫柔追隨的目光。
“該死的!”她幹嘛覺得內疚呀?
踩著月光忿忿地踢著石子漫步,那銀色光暈映照著拉得老長的影子,馬路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子。
“我們又不熟,他也不是我的誰,我沒必要覺得對不起他吧?對!我送他到警局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連續對著幾輛飆不見影的房車揮拳怒吼,她真覺得自己才像瘋子。
另一邊警局裡——
從於純純一走,他就安靜不語坐在一角,整個人顯得哀傷而悲悽。
“不要擔心,你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去了。”女警發揮最大的母性光輝,安撫這難見的斯文帥哥。
他看起來斯文又有氣質,應該學養不錯,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樣。
“小鳳,你嘛幫幫忙,不要正事都丟給我們在這兒操勞,自己陪著帥哥話家常。再怎樣他也是個傻子,難不成你想把他帶回去要養在家裡做男傭啊?”幾個相熟的男警生冷不忌地開玩笑。
“對啦對啦,怎樣?你們不要沒人家帥就酸葡萄。”
“喂!你幹麼吃他豆腐!”衝回來的於純純,剛好看到女警作勢要抱他安慰的樣子。
“沒……沒有啦。”小鳳赧紅著臉收回雙臂。
看了真不爽,於純純拉起他就掉頭走。
他笑得跟中了百萬彩券一樣,溫聲直喊:“純純……”
“你喔,被你打敗了。”她瞬間煩悶的心情煙消雲散。原來他有百憂解的功效呀,難怪剛才走不開。
“於小姐……”
“人我帶走了,省得你們費事找地方安責他。”於純純理直氣壯地對女警回道。還故意生氣斥責他:“你啊,幹麼隨便讓人家摸,還真傻得任人擺佈嗎?笨蛋。”
而他激動如見親人的神情,已教於純純顧不了後不後悔的問題。
小鳳話卡在喉嚨,也不好意思再攔人了。
“嗯?”沒想人帶回家,門還沒開,齊洛可已經等在裡頭了。
“嗯,啊,嘿……你知道的,他就一副很可憐很可憐,好像慘遭遺棄的樣子,所以……所以就這樣嘍。嘿嘿……”於純純傻笑。
“我警告過你……”齊洛可才沒那麼容易被打馬虎眼過去。
“好了好了,太陽下山了,你火氣不要留著,趕快散散火,晚上才不會做惡夢。哪,他需要洗個澡,渾身臭死了,拜託你要念等明天,OK?拜託!拜託!”
“於純純!我真的有一天會被你氣死。不管你了啦!”
“碰”地關門聲,於純純縮縮肩膀,瞪向一臉不知愁滋味的罪魁禍首。
“還不都你害的。”
說了還不是白說,他能做什麼呢?不就淨對著她笑。
“我要是能像你那麼開心就好了。喂……也不對,我要怎麼叫你?總不能老是喂來喂去吧……不過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哦?”
他當然不會有意見啦,整個人看到陽臺養的盆栽就啥事都不管了。
“哈,要是我曾奶奶認識你,一定巴不得你才是於家的子孫,花之想的事業傳承,非你莫屬。”
“純純快來看,蝴蝶來採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