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爹爹。況且,人所共知,珍珠王在這珍珠城中有幾百名嬪妃和宮娥綵女,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又何必摻和在裡頭?”
“你……?”從禮節上講,水靈兒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出適當的嗔怒。
一直未動聲色的珍珠王心中怒火在逐漸上升。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楞小子,這樣說豈不是在找死!”座中的多數客人們想。
“我正準備為他消消腫,你卻要嫁給他,為什麼要讓珍珠王的腫塊更大更臭呢?”司馬飄雪越發猖狂,雙眼直視水靈兒的眼睛,越發出言無忌,彷彿場中的珍珠王本人和兩三千武林來賓根本不存在!
“司馬大俠專程趕來,就為了說這幾句話麼?本小姐已經知道了。謝謝你。你現在可以走了。”水靈兒好不容易才沒有笑出聲來。
她很想狂笑一通,她覺得這司馬飄雪真是一個怪物,這種*的方式,只有瘋子才幹得出來:他似乎忘了,她水靈兒是“天下第一高手”,富可敵國的珍珠王爺的未婚妻呀!
“不,我現在還不想離開。”司馬飄雪執拗道。
“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有把我的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
“愛情!”司馬飄雪乾巴巴蹦出一句。他決定激流勇進,把這塌惡作劇一直演到最後一幕。
作為這場自編自導獨角戲的演員,司馬飄雪只有一點超出了這場戲指令碼的規定:他有些弄不清自己方才這話是不是心裡話了。
“愛情”二字一出,終於滿堂失色,忿忿然的表情出現在多數客人臉上。“吃人家飯,給人家幹。”客人們懂得此時必須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激憤。
奇怪的是,遭此奇恥大辱的珍珠王竟表現出一種反常的耐性,至今沒有表一句態,站在那時,保持著一種不祥的沉默。
水靈兒大笑,渾身止不住地顫動著,引得身上珠寶玉佩叮噹作響。
笑夠了,水靈兒方道:“‘浪俠’,你竟敢在這兩三千客人面前對我口吐輕薄之言,侮辱珍珠王?”這聲音嬌甜如黃鶯囀鳴。
此時,水靈兒已經把頭轉向了她的未婚夫。她很想看看這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和“第一富豪”的未婚夫,將如何應付這種挑釁。
珍珠王此時的角色不好把握:身為武林佼佼,他絕對不能在這種挑釁面前退縮;貴為侯王,他又不能象一般街頭小癟三一般,咆哮著即出老拳。
珍珠王的涵養氣度確實令人佩服。他只是淺淺一笑,道:“司馬兄年輕氣盛,武功蓋世,身後又有天台司馬世家可仗恃,行事處處有‘快刀古豪’之類高手相幫,原是可以到處說大話的。”
在場只有水靈兒一個人猜出了“珍珠王”此話的用意:他想在開局之前偷看一眼司馬飄雪手中的牌——也許這出言不遜的年輕人成竹在胸,也許他在什麼地方藏著幾張能通吃的大牌還沒亮出來?
司馬飄雪搖頭道:“在下怎敢倚仗他人的勢力到處亂說大話?司馬飄雪從來是個人做事個人當,王爺若是以為司馬飄雪今番還帶來了什麼幫手,那就未免太小看我這個‘中原第一劍客’了。”
珍珠王憑本能知道司馬飄雪這話是老實話。原來他演的是單刀赴會!珍珠王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珍珠王,你可真是珍珠王麼?”司馬飄雪突然問了個出人意料的問題。
“司馬大俠這話是什麼意思?”珍珠王莫名其妙。
“你若是珍珠王,當有天下最好的珍珠。”司馬飄雪這話有些孩子氣。
“這個麼?”珍珠王傲然道:“普天之下,除了皇宮之中或許有兩粒讓寡人看得進眼的珍珠,其餘麼?……哈哈哈哈!”提起珍珠,就該珍珠王說大話了。看來司馬飄雪的問題也激發了珍珠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