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敢靠得太近,好生可憐得緊。
最是見不得比自己小的孩子,尤其還是有孃親疼愛的嬌滴滴小孩,玄銘橫了一眼,指頭握過腰間將玉墜,惡劣藏了起來:“滾開,小雜種。”
“嚶……歡歡,換……”川兒小嘴癟下來,小哥哥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真傷人自尊啊。
緊緊拽住四處逃竄的小狐狸,將它高高攬到了少年桃花眸子跟前。
小狐狸“吱吱”痛叫著,心裡頭好不委屈……再沒有比這更壞的小主人了,每次想要別人家的東西,都拿我出來換。
該死,臭死本殿下!玄銘吸著鼻子很是氣惱,長這樣大,從來人家都將他捧得又高又遠,除卻那些伺寢求/歡的下賤女人,可沒有哪個傢伙敢離他這樣近。一巴掌揚起來就要狠狠煽下去:“滾開~!再在本殿下面前晃,小心撕了你的嘴巴!”
只那揚起的手卻被一瞬柔軟狠狠握住。
“你若敢動我家川兒,我便能讓你再吸不著迷香。”青娘豎著眉,將川兒攬過腿旁,放軟了聲音道:“川兒乖,小哥哥方才同你開玩笑呢。一會孃親就出門去,也給你買只小老虎。”
“嗚……的的壞……”川兒癟著嘴,眼裡滿滿的一剖眼淚。他才不信是玩笑呢,可是他就是喜歡他,兇也喜歡他啊,依舊攬著小狐狸怯生生往少年邊上靠過去。
只那副母子相護的罕見場景,卻看得天銘眸間色彩一瞬黯淡。他自小長在宮裡,聽多了人家的閒話,看在東宮太子的名頭上,所有人面上都對他畢恭畢敬,私下裡卻盡數在非議他,或說他是淑妃娘娘與將軍生下的雜種;或說淑妃娘娘來歷不明,進宮前就不是處子之身,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他心裡頭雖不信,不信她孃親是那樣放蕩的女人,畢竟父皇萬般疼愛他,還封他做了太子……可是眾口鑠金,謠言說久了便成了實話,父皇漸漸不願意再見到他,終日沉迷酒色再不肯上朝;不多的幾個兄弟也嘲笑他,他個子本就清瘦,如何能打得過他們?打輸了沒有孃親出來相互;倘若打贏了,又要遭那些為母的妃子出來數落告狀,反正不論下場好壞,苦頭盡是留給他獨自兒去嘗。久了他便漸漸恨起了那個早死的女人,護不了他為何偏偏生下他?……倒還不如就做個眼前傻墩墩的小人,沒地位又怎樣,天塌下來也有孃親替他頂著。
玄銘狠吸了兩口薰香,眉眼略略往亭外一掃,瞬間凝滯後,忽而卻勾唇戲笑開來:“哦呀~~~你總算上來了麼~~我就知你必然也好奇七皇叔與我母妃的故事……誰不好奇呢?連我父皇都好奇啊……天底下哪有男人喜歡戴綠帽子不是……”
眸光瀲灩,明明笑得恍惚,卻一瞬間又冷了語調:“說吧,你到底需要多少銀子才肯滾得遠遠的?”
青娘恍然回神,方才見他一雙桃花眸子彎彎,腦袋裡竟然浮現出紫蘇那張善變的臉……該死,這是哪他跟哪啊?
可不容忍屢屢被他這樣的輕賤,青娘乾脆擺足了無良姿態,俯□笑嘻嘻道:“太子殿下口氣好生狂妄呀~~。不過,你也許不知道~~我若想走的時候,天大地大,用不著你施捨銀子,我也能風光離開;我若是不想走麼……你即便趕我,你七皇叔首先就不捨得放我離開呀,哧哧~~”
一股陌生花香迎面襲來,分明十足的清淡,怎生得卻將四方空間下的嫋嫋薰香輕易比過。玄銘不適凝了眉,心中竟莫名生出某種渴望親近的柔軟,卻又厭惡自己對她的這種渴望,口中的話便越發冷咧起來:
“哼,別以為父皇和七皇叔都看上你,你就無法無天了!如果我母妃在世,你連給她提鞋倒水都不配!奉勸你一句,若你一日不走,我便將一日不讓你安生……本殿下絕不允許任何人佔去我母妃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少年發著狠,分明眉目俊朗,那骨子裡高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