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一時糊塗,這件事怎麼好讓惠妃娘娘為難呢。”說著,她站起身來,重新向郭惠妃施了一個禮,隨後走了出去。
南康公主看著她的背影,面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李未央卻笑了笑,道:“公主心情不好,我去送送。”說著,她便站了出來,追到了門口。
懷慶公主剛剛下了臺階,便見到李未央追了出來,吃驚地看著她。李未央凝了一縷靜和的笑意道:“公主,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惠妃娘娘不是不肯幫你,而是她一旦幫了你,反而會累得你更慘。”
懷慶公主早已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悄聲道:“郭小姐,我明白的,更加不會怪郭惠妃,這個宮裡,少有人肯跟我說這麼多話的。”
能明白就最好……李未央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地道:“公主真正要提防的不光是裴後,還有那個勸你施展手段來接近南康的人,恕我多說一句,此人恐怕心機叵測。”
懷慶公主愕然,道:“不,不會,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這話本來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了才覺得後悔。這樣說,豈不是向李未央承認自己的確是被人教導才尋上門的嗎?她的臉不由變得通紅,卻還是忍不住辯解道,“郭小姐,你真的誤會了。她不會害我的。”
李未央溫和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信不信,是公主你的事情。時候不早,公主慢走。”
懷慶走了幾步,卻還是迴轉頭,看著李未央道:“郭小姐,不論如何,謝謝你今天對我說的這一番話。”雖然不信,卻也不能否認郭嘉的提點是出於好心,懷慶不是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李未央見她扶著宮女離去,那清瘦的背影更添了幾分清寒蕭索之意,不知不覺便嘆了一口氣。
回到院子裡,戲臺子已經散了,郭惠妃正在等著李未央,李未央微笑道:“娘娘,今日可怪我多事?”
郭惠妃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是,我的確不能插手,這樣會加劇郭裴兩家的矛盾,對懷慶的處境更是火上澆油。再者,懷慶的用意也值得懷疑……”
李未央嘆了口氣,道:“我倒不擔心懷慶公主有問題,我擔心的是,指使她來這裡求娘娘的人,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呢?懷慶公主又為什麼要護著這個人?”
郭惠妃蹙眉,望著不遠處牆頭搖曳的樹枝,心情也變得紛亂,道:“是啊,這宮裡的水,越來越渾了。”
從郭惠妃處回來,懷慶公主強忍著屈辱,讓宮人們幫忙,把東西搬到依蘭殿去。裴寶兒對著她冷嘲熱諷,她也只能含著眼淚裝作沒有聽見。她雖然是個公主,卻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到了傍晚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她剛剛走進依蘭殿,便看見四名護衛從殿內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道:“公主殿下,陛下召見。”
懷慶公主一愣,隨即大喜,心道莫非父皇得知了這件事,所以才要召見自己嗎?她聞言不假思索,便讓宮女先不必收拾,等她回來再說,她自己則趕緊收拾了一下,跟著四名護衛向殿外走去。她走出依蘭殿不久,卻見到那四個護衛帶自己來到了冷宮前的湖泊,不由變色道:“父皇到底在哪裡?!你們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事實上,她過於高興,身邊又沒有十分靠得住的人提醒,以至於忽略了,若是皇帝宣召,必定是宣旨太監傳旨,這四個護衛又是怎麼回事呢?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道:“你……你們不是父皇派來的……”說著,她猛地轉頭就向後跑,然而其中一名護衛獰笑一聲,一把抓住了她,然後和另外三個人一起,將她丟下了湖!
懷慶公主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冰涼的湖水淹沒了,她拼命地掙扎,想要從湖水裡浮上來,然而那四個護衛一起按住她的頭,拼命地將她向水裡按,懷慶公主不停地嗚咽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拼命地搖頭,很快便不再掙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