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十九層高樓後面,這座頗具閒情雅緻的別院是雲姨的地盤。
“那……”雀仙雙手盤胸,作思考狀,“主審大人,你們樓主住在何處啊?也在這樓內住嗎?”
說實話,雀仙覺得這個人挺神秘的,造訪玉瓊樓多次,竟從未遇上,不僅腰纏萬貫,地位顯赫,還如此低調……
外界之人只道見過雲姨,見過樓主的恐怕屈指可數。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樓主喜歡雲遊天下四海為家,所以若非選拔面聖者的大事,他一般是不在樓內的,所以,大多時候雲姨便是這裡的主。”
“哦,我知道了,主審大人謝謝你,我們這便去拜見雲姨。”
“好,這邊請。”
在那雕花的門前,主審官輕叩三下,才道,“雲姨,新一批的人給您帶過來了。”
屋裡傳來中氣十足的女音,“進來。”
主審官推開門,雀仙便打頭走了進去,雲姨放下手中的茶,望過來時恰好對上骨遙的眼睛,那是霧一般迷濛的雙瞳,但在那雙瞳之中又有著清晰而又絕美的顏色,叫她差一點弄翻杯中的茶。
主審官恭敬地道,“雲姨,人給您帶來了,小的先退下了。”
雲姨定了定神,才道“去吧。”爾後看向骨遙,對如此驚豔之人甚是好奇,“你叫什麼名字?”
骨遙上前一步,謙恭地道,“我叫骨遙。”
“怎麼寫?”
“骨頭的骨,遙遠的遙。”
雲姨點點頭,從那五張紙裡找出寫有‘骨遙’二字那張,看了看才道,“是個孤兒?”
“嗯,自幼父母雙亡。”
雲姨聽了,嘆了口氣,“那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苦吧,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生活貧苦之人。”
“嗯,不算太苦,我從小習舞,也便是靠跳舞養活自己。”
“嗯。”雲姨並沒懷疑,只是看向雀仙,“你呢,叫什麼?”
“哦,我叫阿絲,絲綢的絲。”
雲姨又從剩下四張裡取過雀仙的來看,“你也是個孤兒?”
“是的,我跟骨遙是同村,自小相依為命,我們一個彈琴一個跳舞,靠做民間藝人為生。”
“嗯。”一切天衣無縫,雲姨還未表示懷疑。
又問過另三人,瞭解新人的大概情況後,雲姨便道,“你們先留在這裡,五日後進行復試,且去好好準備吧。”雲姨說罷,便向著一旁的侍女道,“帶他們去住處。”
“諾。”侍女走到眾人身邊,“請隨我來。”
開了門,老遠便見有人向著這邊過來,走近了,骨遙才看清是公輸靜安,他穿一身明黃色的舞服,神采飛揚,雍容華貴,眉心一點硃紅,頗具幾分嫵媚之氣。
“站住。”
“舞仙大人。”侍女行禮。
“這些人是新招的?”
“是的,雲姨安排他們去住處等候五日後的考試。”
公輸靜安聽罷,便迅速將目光投入人群之中,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坐在舞仙這個位置上已經兩年,本來早就入宮面聖了的,只可惜最後的比試時都輸給了新人,就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這次也絕不允許,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因此,看見新人分外眼紅,更何況他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了他。
骨遙,穿一襲大紅的錦袍,黑長的頭髮如月光般傾瀉了一身,玉砌的臉上一雙勾魂的眸子,這個男人無論怎麼看,都精美絕倫,有著與生俱來迷惑眾生的力量。
只是那雙眼睛,不禁讓他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你……”他看著骨遙問,“我們可曾見過?”
“未曾謀面。”
那語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