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房東見景瀾面色如此緊張,慌忙問道。
此時此刻景瀾的大腦卻一片空白,心好像少了一半似的,呆立在那裡。
“景瀾景瀾你別嚇陳阿姨啊”房東也見他不答話徑自發呆也嚇了一跳。
思緒好不容易回到現實中來,景瀾歡快的笑容卻早已消失不見,他望向房東說:”陳阿姨,還得麻煩您一下,老家有急事,我現在就要趕回去一趟,等下如果陸悅回來了,您幫我把這個交給她”說罷將手中的畢業證書遞了過去
“這算什麼麻煩啊,包在我身上,到是你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孩子”房東接過表格關切的詢問。
“來不及說了,陳阿姨,就先這樣著吧,拜託你了陳阿姨”話未落地,景瀾人已經衝出了很遠。
候車室,景瀾撥打了幾次陸悅的手機,卻提示機主已關機後,景瀾只好發條簡訊給她,希望陸悅開機後能夠看到,便匆匆登上了返鄉的列車。
山腳下,鄉野間
景瀾靜靜的呆坐在一土新墳旁沉默著,他沒有流淚,因為這幾天裡他的淚水幾乎流乾,景瀾回來了,但回來晚了,當他到家時,見到的不是依昔中父親的慈祥,而是鄉親們幫忙搭設的靈堂,據鄉親們說,這個辛苦了半輩子的老人臨閉眼還在唸叨著自己病好後,兒子會回來接他一起去b市,命運作弄,這雙充滿期盼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父親,這個曾經雙臂充滿力量一錘一錘敲打著自己成長的人,這個同樣少言寡語但卻深深愛護著自己的人,這個給自己期盼又同時期盼著自己的人
而如今,這個人卻已走遠
辦完父親的喪事,景瀾憔悴的踏上了去往b市的列車,如果,如果父親還在的話,這一趟就是景瀾父子計劃前往景瀾母親故鄉b市的路程,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下車走到人潮流動的b市,景瀾拿出這幾天一直沒有訊號的手機山區網路不通,開機後,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回事,陸悅生氣自己不告而別嗎,不會的,陸悅雖然性格喜鬧,但絕對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可是算了,還是回公寓見了面再說吧。景瀾心情低落,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便朝公寓走去。
沒見到房東,整個公寓好像鬧鬼般的冷清,奔波數日,景瀾身心俱悴沒有多想便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微塵襲面,房間已經好久沒人進來了,景瀾立刻敏感的睜大眼睛,觀察著屋內可疑的地方:陸悅的東西不見了。
“啪”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景瀾有著極為不好的預感,整個人定在原地,戰兢了好一會兒,景瀾終於移動步子,在屋中搜尋著一些蛛絲馬跡。
很快,景瀾在佈滿薄塵的桌面上,看到了一封信,景瀾沒有動手,雙腳也駐立原地,只是探頭看了一眼:
“景瀾啟”
初春的天雖然不再那麼寒冷,但b市的氣溫仍是不會讓人太過單薄。可是景瀾出汗了,一身冷汗,只見他渾身哆嗦,表情古怪,好像痛苦不堪,而這一切均來源於僅看了封面的桌子上的那封信。
時間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景瀾動了,可憐的孩子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伸出仍在顫抖中的手,拿起那封好似極為沉重的信,心神晃了晃再重新定神,最終開啟了它:
景瀾: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是說你已經告別大學生活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祝賀你這封信我早已準備許久,一直不敢拿出來,但我知道我肯定會拿出來,因為你會成功的,我相信你。
景瀾,我們相識四年了,四年不算長不算短,卻足以將任何不朽的誓言磨礪的不堪觸碰,我們曾經相愛過,你雖然不愛說話,不喜歡發表意見,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