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一般是遲朝衍忙碌做課題時,謝子衿才會下廚。
謝子衿的廚藝非常一般,但是放在遲家的媳婦裡頭,他是佼佼者,畢竟謝子衿做出來的能入口,而柳如雅做出來的是最後的晚餐,吃吃就送走。
到了晚上七點,謝子衿把熱騰騰的飯菜端到餐桌上,「咚」一聲,一隻毛茸茸的貓跳了上來,湊著腦袋去嗅香噴噴的蒜香骨。
謝子衿眼疾手快,一手把貓提起來,抱在懷裡,溫柔地摸了摸貓腦袋,「koko,不準偷吃。」
koko是一隻可愛的布偶貓,被養成了一隻小豬咪,像一個乾飯機,每天嘎嘎地吃,吃得又胖又圓。
「喵嗚~」偷吃不成的小豬咪瞪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無辜地瞅著謝子衿,委屈巴巴的,無害又可憐。
謝子衿被看得一陣心軟,敗陣下來,拍了拍貓腦袋,「不委屈,給你開個罐罐。」
遲朝衍走進來,就看到那隻豬咪在謝子衿的懷裡撒嬌,他眉頭皺了皺,酸溜溜地說,「別慣著它,它都吃成豬了,得減肥。」
哼,某豬咪又搶了我媳婦。
一邊說著,遲朝衍一邊走過來,伸手要把貓抱過來,不料,koko不給面子,嚶嚶嚶地喵嗚幾聲,委屈巴巴地躲在謝子衿的懷裡,繼續貼貼貼。
謝子衿rua著貓腦袋,溫柔地哄著,走去拿罐罐。
遲朝衍更幽怨了,小聲哼一句,「這不是貓,是一隻綠茶豬。」
謝子衿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遲朝衍,忍不住笑,「遲朝衍,你和貓計較什麼,小氣巴巴的。」
養貓是一個機緣巧合,koko是流浪貓,長得甜美可愛,但是被棄養了。
謝子衿在附近的公園遇到了koko,那時的貓瘦骨嶙峋,精神狀態很差,流浪了四個月,髒兮兮的。
聽附近的居民說,koko本來是一對情侶養著,後來貓生病了,需要治療的費用太高,那對情侶經過思量,認為治療一隻病貓的成本,還不如花錢再買一隻。
就這樣,高顏值的koko被棄養了,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公園裡,打不過別的野貓,成了被欺負的物件,被揍得一身傷,全靠善心人的投餵。
小公園風景如畫,空氣清新,謝子衿喜歡到小公園畫圖紙,貓生坎坷不如意的koko時不時躺在石頭上曬太陽。
謝子衿看著遍體鱗傷的貓,想起了童年時期外公養大的春天,也是這樣的境遇,那時外公為了救貓,自學成了獸醫。
生命,理應被珍惜。
餵了虛弱的koko半個月,謝子衿終於取得了貓的信任,把貓送去了寵物醫院。
經過檢查,koko的情況不妙,治療費用高昂,而且不一定能救活,大機率是貓財兩空。
醫生建議可以選擇安樂死。
謝子衿的手放在貓扁扁的肚子上,感受到了貓微弱的呼吸,那是生命的起伏,一個堅韌地求生勁兒,流浪即將半年,koko從來沒有放棄過生。
他沒有資格覺得貓的生死。
從前,春天遇到了外公,如今,koko遇到了謝子衿。
兩個骨子裡對生命充滿善意與尊重的人,一致地選擇不放棄。
前後經歷了三次手術,koko非常爭氣地扛住了,雖然還是病懨懨的,但是狀態一日比一日好。
為了照顧好koko,遲朝衍打爆了葉勤的電話。
第一次當貓家長的遲朝衍總是緊張兮兮的,著急地問葉勤,「koko早上吐了,一整天都沒吃,罐罐也吃不下。」
葉勤在凌晨一點半被電話吵醒,強忍著把遲朝衍撕成肉鬆的衝動,對著手機吼,「遲朝衍!你t沒學地理嗎,知道什麼叫時差嗎,你知道現在國內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