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正誼心情一鬆,被一種幽微又深刻的甜蜜擊中。
他有時弄不明白,紀決究竟有多喜歡他?彷彿對他的所有心思瞭若指掌,願意陪他做任何事,不論目標有多遙遠。
左正誼被徹底順了毛,心裡舒坦極了。
他忍不住主動親了紀決一口,低聲說:「好吧,男朋友。我們慢慢來。」
——這是9月26號發生的事。
左正誼吊了紀決十天,終於給他恢復名分。
這十天裡,他們幾乎天天幽會。
幽會時間大多是夜裡,在沒人的地方悄悄親密一下。由於不能像以前那樣從早到晚都和左正誼待在一起,紀決每天都憋得慌,一見了左正誼就要盡情地親個夠。
有一回,他們剛親上就被人撞見了,是程肅年和封燦。
按理說,撞見就撞見吧,當沒看見不行嗎?這倆男的偏不。尤其是封燦,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當場「喲呵」一聲,甚至把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開啟了,往他們身上照。
「你們被逮捕了。」封燦說,「移交epl聯盟法庭,按私通罪處置。」
程肅年單手插兜,站在封燦旁邊,臉上的神情類似於「縱容家養大型犬在小區裡到處咬人還不牽繩」的缺德主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熱鬧。
遇到這種事,紀決的第一反應是怕左正誼尷尬,把人往自己的懷裡遮擋。
左正誼卻從他懷裡出來,當場掏出手機,對著封燦和程肅年牽在一起的手拍了一張,先下手為強:「威脅誰呢?我馬上就發微博曝光你們。」
封燦巴不得有人幫他秀:「你發呀。」
「……」
左正誼服了,震驚於封燦眼裡竟然有期待,不愧是喜歡造謠式秀恩愛的人。
但左正誼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只默了一秒,立即反擊:「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啊,你這個sp的贅婿,工資要靠老婆發。你好意思嗎?」
封燦:「……」
眼看封燦要撲過來跟左正誼幹架,紀決擋在前面,跟左正誼配合著唱白臉,裝腔作勢地道:「改皇息怒,當贅婿有什麼不好?好男人就應該把工資卡上交給老婆,一分都不要才對。」
封燦噎了下,轉頭惱怒地對程肅年道:「下個月不要給我發工資了。」
「只下個月嗎?」程肅年臉上寫滿了「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好事」,火上澆油地說,「我回頭通知財務一聲,你以後的也別要了,都打我帳上。」
封燦:「……」
封燦1v3大敗。後來左正誼聽說,他回去之後鬧了一場,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程教練脖子上貼了三片創可貼,隱約還有沒遮嚴的咬痕。
這事兒在sp基地熱傳了一個星期,後來還傳到微博上去了。
左正誼每天從紀決那裡聽八卦,紀決屬於那種自己不care八卦,但願意拿來逗左正誼開心的人。
他們兩個戀愛談得舒心,見不到面的時候,微信聊天也黏黏糊糊的。
但同時,左正誼在蠍子的處境其實並不太好。
九月下半旬,包括接下來的十月和十一月,整整兩個半月,左正誼持續復健,不能上場。
他早在十月中旬,就有恢復訓練的想法,但被孫隊醫堅持攔住了。
經過首爾一番波折,孫稚心為左正誼哭過不知幾回,頗有幾分親媽心態。現在她簡直是蠍子上下最關心左正誼的人,每天都把他盯得死緊。
她勸左正誼不要心急,對他說:「我知道你閒著手癢,但現在只需要熬個把月。如果不耐心復健,以後恐怕要痛苦地熬一輩子,時不時就復發一次。」
「……」
左正誼硬是被她壓住了,碰不得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