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娥找了找,未果,不由得擔心道。
沈月娥聞言更是煩躁。
“我還能是故意弄丟了的不成。”
在寺裡行蹤不明的沈月娥,遺失了的繡了名諱的繡帕,三娘心中警鈴大作。
“停車。”三娘朝外喊道。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三娘轉頭吩咐白英道:“你帶兩個婆子回去寺裡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表小姐遺失了的那方帕子。別聲張,就說是哪個婆子不小心遺下的。”
白英應聲正要下車,卻聽鶯歌道:“三小姐,還是奴婢去吧。奴婢認得表小姐的那方帕子,且奴婢以前跟著老夫人去過大濮寺幾回,對寺裡也較為熟悉。”
三娘想了想,覺得鶯歌為人沉穩派她過去也放心,便點頭準了。
鶯歌點了兩個婆子,騰出一輛馬車,匆匆去了。
“一方帕子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沈月娥嘴硬地嘀咕,卻沒有阻止三娘吩咐鶯歌。
三娘閉了眼睛,靠在車壁上休息,並不搭理。
“你對陌生人尚且笑臉相向,為何唯獨對我冷眼冷語,你就是和她們一樣瞧不起我。”沈月娥突然狠聲道。
三娘有些無奈地睜開眼,認真道:“你覺得我對你好言好語是虛偽做作,我想我還是對你真誠一些的好。”
沈月娥聞言語塞,三娘繼續閉眼休息。
三娘等人回到趙府,一直等到申時鶯歌才轉回。
三娘以目詢問,鶯歌看了一眼正被伺候著喝藥的劉氏,皺著眉搖了搖頭。
三娘嘆氣,盡人事聽天命,她該做了已經做了,現在只能希望沈月娥運氣能好一些了。
沈月娥自然也是看見了鶯歌的搖頭,卻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第二日。
三娘與王璟依舊是一早就到了趙府。
剛伺候完劉氏喝了碗粥,吃了藥,外頭就有人進來報說府外有一位宣公子求見。
三娘一愣,而一旁坐著的沈月娥更是驚得跳了起來。
三娘看了沈月娥一眼,沈月娥咬了咬唇拼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坐好了,只是心神不寧地將茶碗端了起來,想喝一口定一定神。
“小姐,您手中的茶涼了,喝了對身子不好,奴婢幫你換一杯熱的來。”鶯歌接過了沈月娥手中的茶碗,溫聲道。
沈月娥剛想說不用,卻瞥見茶碗裡哪裡是水涼了而是早已沒了水了,想到這碗茶剛剛因覺得口渴已經飲盡了,便由著鶯歌將茶碗蓋上端開了。
“哪位宣公子?”趙秀娘幫劉氏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涎水,想了好一會兒才狐疑地問那婆子道。來報了劉氏的院子,那來人自然是來探望劉氏的,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可不記得劉氏與姓宣 的人家有往來。
“那位公子說他姓宣名韶,是應了王家五公子之請來給老夫人診脈的。”婆子稟道。
沈月娥原本緊繃著的身子瞬間鬆軟下來,驚覺自己手中已經是冷汗淋淋。
三娘聞言卻是臉上一喜,難道宣韶已經請到蔣太醫了?
王璟因昨日也在場,知道事情的始末,看了三娘一眼,便對趙秀娘道:“秀姨,是我昨日在寺裡遇見了宣公子,因無意中得知他是蔣太醫的弟子便請他想法子幫我請了蔣太醫來給外祖母看上一看。本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想著不一定能請到人便沒有對您提及,卻不想宣公子這麼快就請到了蔣太醫。”
趙秀娘卻是大喜:“竟有這樣的事”
“與那位公子同來的確實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那婆子趕緊道。
“快請快請。”趙秀娥從榻上站了起身。
“月娥,阿珂,你們還是到裡間去避一避的好。”趙秀娥想起來道。
三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