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了出去,門外又響起了他對小侖的呼喚聲。
她將他們家裡全部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別的事情都放到了一邊,讓他們一起去找小侖,並且讓他們儘可能發動更多的人加入這次尋找。
初看起來,那有點大動聲勢的感覺,實際上也是那樣的,幾乎整個小鎮的人力都被髮動了起來,呼喊聲響徹著整片土地,甚至連一些不可能會去的地方大家都已經找過了。可是,不論如何尋找,結果總是那一個——無果。
而且,也沒有人見過小侖!
他們還發出資訊到鄰縣去尋求幫助,可是,半天過去了依舊是無果。
他們那裡的地形有點奇特,是喇叭狀的,開口朝內。所以,他們管理倒有點是像那些社群一樣,在喇叭的開口處設立一個點,算是用來控制那些人的出入。而且,在那裡負責守的人是輪班的,三班制,全天都在。
當他們問他們是不是看到小侖出去了時,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一個個都十分肯定,小侖並沒有出去!
而他們去看那圍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有任何被翻越過的痕跡。
一切的材料被堆到一起的時候,所顯示的結果是唯一的——小侖已經失蹤了,神秘失蹤!
她母親已經去了醫院照顧她祖父,將她父親換回來主持大局。其實,現在他們兩兄弟的處境已經相差無幾了,只不過一個的兒子是死了,而另一個的兒子則是——說的文雅點是失蹤,說得現實點就是生死未卜——只不過另一個人還有兩個孩子。
“我不是說了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麼,你們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好了,你們都滿意了?”他父親拍案而起,那茶几都被震得幾乎倒轉了過來。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大伯父,大伯母,祖母,還有大哥。
“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說點別的,有建設性的行不?”川小強趕忙給她父親端了一杯茶過去,“您先消消氣,消消氣好吧?”
“消氣?”他雖然已經接過了川小強遞過去的茶,卻絲毫都沒有平靜一點,“現在小濤死了,小侖不見了,老爺子又重病不起,你說,這是消氣就能解決問題的?”她父親的眼中滿是怒氣,那目光幾乎能將人給活活殺死。
“那您繼續生氣也沒用,您說是不?消氣,還是消氣好,至少不會氣壞了您的身體嘛。”川小強將她父親還懸在空中的茶几往前一推,示意他繼續喝茶,接著又端了一杯茶給了大伯,“大伯父,有什麼事,咱都好好說行麼,都是自家人,沒必要傷了和氣,您說是不是?”
她大伯父悶哼一聲,“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說著,他已經接過了那茶,大口喝了起來。
“你***你說誰?!”他父親猛地將茶几往地上一甩,茶几摔得粉碎,“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是不?”
他猛地站了起來,伸出那長袖子狠狠地將嘴上留下的茶水撫了去,“不就是死了一個野種麼?你以為我還真不敢說了?!”
“***,有種你再說一句?!”她大伯也站了起來,臉上的慍色都是顯而易見的,卻還沒有將那茶几甩到地上,而是狠狠地喝著茶。
四目相對。
“好了,你們安靜點行麼?”她祖母終於說了一句話,“你們還嫌家裡出的事還不夠是不是?老天爺啊,我們家到底造的什麼孽啊!”說著,竟又哭了起來。
“媽。”他父親不耐煩地叫了一聲,“您能不能不老是說這句話啊,早說了……”他喃喃道:“造孽也都是你們的事情,怎麼也扯上我了。”他那句話說得很小聲,卻還是讓她聽見了。
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她一句都滿意聽懂——雖然每一句話的意思她都懂——什麼叫野種?什麼又是他們造孽?而且,看樣子,她大哥所知道的事情遠遠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