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幅嬌弱美人圖,林霽風趕緊餵過去一枚清心凝神的丸藥,又趕緊抱她下船;過了半晌;秦可卿方才有了精神。
隱蔽處的樹蔭下,陽光點點斑駁,更襯得那張俊顏上的笑意迷人眼,林霽風笑得很壞:“早知道一湖水一艘船就能治你,我何必這麼辛苦!”
秦可卿剛剛她暈得全身無力、腦子一團漿糊,竟沒反應過來那丸丹藥是被林霽風噙著口送過來的,現在藥丸早已滑入喉嚨,再惱羞成怒也只得咬著牙,狠狠掐他,一手指對著他腦門兒戳:“我姓雲,自然跟湖跟船犯衝!”
秦可卿天生的風流氣質,含羞帶怨的一瞥眼也是別有風情。林霽風一邊欣賞著美色,一邊細看她的神色:還有勁兒發脾氣,看樣子沒大事。
那就趕緊去叫馬車,還是先送媳婦兒回去歇歇,暈船也是耗力氣的——不過麼,走出一步,林霽風又回頭笑:“難得你會承認,你也姓雲啊!”
……
“哥,你還知道你姓雲啊!”被關在宮裡的雲綠蓁鬱悶之極,只得逮著來看她的哥哥嘲諷,“想水軍作甚?你又沾不得,別說開船,你在甲板上吹會兒風就得倒。”
不若京城諸人,雲珪與雲綠蓁長在江南水鄉,早就知道自己不僅暈船,連竹排小筏都碰不得,一向是乖乖走著青石板橋,羨慕地看別人烏篷船悠悠,劃開一片晶瑩的漣漪。
雲珪看她,搖頭:“你懂什麼啊。”
他不是想沾水軍,只因為那隻水軍偏偏堵在了東南沿海的出海口,且與周圍的駐軍多有牽連,簡而言之都是林睿的一撥人,極不好啃的一塊。
他的勢力大多在江南,不先將那處的駐軍弄得鬆散些,如何才能放開手腳?
看著氣悶不已的妹妹,雲珪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慢慢問著:“你去長公主府裡住了幾日,也見到了那位林縣主,怎麼說,探沒探出來她與太子究竟如何?”
雲綠蓁哼了一聲,多有不滿:“那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兔子,膽子小但牙尖嘴利,一張嘴真是溜的很,我剛一試探,她立馬就拽著話茬兒逃得老遠!”
雲珪好笑:“是麼,難怪太子喜歡,比你這樣的好太多。”
雲綠蓁眯起眼睛:“你這什麼意思。”
“不說娶妻娶賢,就說這性子,還是軟些的好。皇宮裡厲害的女人還不夠多?再找個你這樣的,或大公主那樣的,太子真得怵頭啊!”
雲綠蓁又“哼”一聲,還把臉撇了過去。
雲珪卻忽然正色道:“長公主可有說,定遠侯什麼時候回來?”
“那是個更傻的,我看她是真不知道。”
“這還真是……”雲珪真拿這個妹妹沒法子了,只能嘆,“你出去一趟,什麼都沒套出來,真是白白得罪了皇貴太妃。”
雲綠蓁本就鬱悶,一聽這話直接火了,合著我幫你辦事兒還要被你嫌棄?臉子一撂轉頭就走,絲毫不給親哥哥面子。
雲珪只能無奈搖頭,沒那個不知道扣著多少暗軍的賈敬在,果然連探訊息都受限。為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與雲涯確認之後,兩日後的夜幕下,黛玉悄悄將許檀從北靜王府接了出來。
被侍衛護著,兩個姑娘直接回西寧王所住的驛館,恰趕著宵禁之前進門。
黛玉打著長公主的旗號,說有要事必須求見西寧王。然後,在莫名其妙的西寧王之前,許檀上前一步,取下了裹著的青色斗篷,對著前頭冷冷一笑。
西寧王的臉色一瞬間難看非常,指著許檀:“你、你……”你怎麼會還活著,忽然又瞪著眼珠子盯黛玉,那意思,怎麼會這兩個混一塊回來了!
黛玉裝作沒看見西寧王眼中的防備,盈盈一拜,規規矩矩道:“王爺,許縣主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