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姨先說通了段母,段母對我印象也不錯,就同段伯父說了,段明感覺問題嚴重,深知家事一個處理不好,將會為日後生無盡禍端的道理,所以索性召集所有人,段琴除外,說一個明白。
方子哥父親不樂意了,說道:“大哥,我這一輩子和你是風裡雨裡,從未背棄過大哥,我從小看著段琴長大,別人說她沒腦,可我就喜歡,就想著讓她成為我們家的媳婦,我可沒圖別的。”段明一擺手,說道:“我知道啊,我們若是毀約,是為不義啊。可是我妻妹所言,其理可通,其情可憫啊!”
“哦,怎講?”
“段琴,若沒有當日浩天拼力相救,早不在這個人間了,且段琴的迅速恢復與浩天不可謂沒有關係,此救命、再造之恩,比天大,於理,我們是要報答他的。”
“那也用不著以身相報啊,現在什麼年代了,大哥。”
“你先聽我說。你可知,浩天隨我妻妹同來的時,我和你嫂子心裡是怎樣的吃驚嗎?芸兒,妻妹之女,想當年你嫂子是看一次,疼一次,哭一次,芸兒與琴兒外貌酷似,宛若一人,只是芸兒滿身靈氣,讓我倆喜歡得不的了。後來聽說她在大學談了一個物件,對她很好,妻妹因此給我們寫信,我們為她高興。誰知後來,芸兒飛機失事,我和你嫂子肝腸寸斷啊,我們沒想到,救琴兒的浩天就是當年芸兒的男友,這不得不讓我們感覺到,冥冥之中有天意啊。所以,於情可憫啊。”
“這個……”方父萬沒想到事情是這樣,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方子哥聽到這,眉毛一揚,走了出來,說道:“伯父,讓我說幾句好嗎?”
“好啊,方世侄,你當然有權闡述你的觀點。”
方子哥說道:“剛才伯父所言,確實是於理可通,於情可憫,但為段琴今後幸福著想,我不得不當面質問浩天。”
我說:“方少,你說。”
方子哥笑道:“浩天,我絕沒有和你爭的意思,只是想問浩天,你是否真的愛段琴呢?還是隻是把她當作周芸的影子呢?”
厲害,此子能發此問,叫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我餘光觀其他人,見他們都露出傾聽之色,就知道自己的回答極為關鍵。
我眼露緬懷之色,說道:“周芸是我心中的痛,我親眼看她所乘坐的飛機爆炸,燃燒,方少,若是換作是你,最愛的人就在眼前死去,而你對此卻無能為力,你是一副怎樣感受?”方子哥無語。
我繼續說道:“那時候的我,怕見世間任何一個人,我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不希望別人憐憫我,因為我知道,每一次別人的同情就等於把我還沒好的傷疤又揭開來。”
廳內,我深情地講著自己與周芸的快樂時光,沒有人打斷我,我說道:“方少,當我看到段琴全身是血躺在我懷裡,我當時想就是拼掉這個世界也要救活她,因為我深信,上天憐我,把我的愛人還給了我。是的,愛上段琴,不可能沒有周芸的影響。愛段琴,不會減弱我愛周芸半分,愛周芸,也不會減弱我愛段琴半分,也許是我花心,可是周芸已在天堂,我這樣的花心不為過吧?”說到這,我兩眼通紅,旁聽的女眷們都已開始拿紙巾拭淚,令我驚異的是方子哥也兩眼通紅,方子哥說道:“伯父,我放心了,剛才一番話,只是試探浩天為人,浩天是真情真性之人,對於段琴的好,絕不會弱於周芸,這樣我就放心。”
方子哥的表現讓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段明說道:“難得方世侄深明大義,但此事不可不向你交代。兩位都是當時青年才俊,情場如戰場,不知道二位是否同意我將你們放在同一起跑線上?”
方子哥說道:“全聽伯父做主。”段明看著我,我一點頭,段明說道:“好啊,看來年輕人比我們這些老頭子更通事理啊。我想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