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鄢心若纏的沒辦法,就說:“我帶你去蝶山看看。”鄢心若拍著手掌小女孩一般跳起來,真受不了。
其實,我和鄢心若第一次正式碰面就是在蝶山上,那次她捉弄了我不少,這次去也算是完成那一段未竟之旅吧。
天氣很好,呼應人的心情。白日裡蝶谷一來是幽幽地藏在深處,二來外面是桃花陣,外人很難找到。
蝶山,最高峰海拔八百多米,站在峰頂左右看去,兩翼山峰伸展出去,像極一隻蝴蝶,蝶山也因此得名,這名稱,倒是古今未變。
我們兩牽著手,親暱地像一對戀人,鄢心若演得很投入,不時把頭靠了過來,就這樣,我們在林陰之間緩緩前行。
“哈,到了!”心若跑了過去,在那草地上轉了一圈,把拳頭一揚,說道:“上次我就是在這裡把你狠揍了一頓的。”
我苦笑道:“我那是好男不和女鬥,讓你的。”
“哼,你還不服氣!”
我忙說:“服氣,服氣。”
就在這時,不知怎的,我的心霍霍地跳了起來,我前方的鄢心若臉色也在瞬間轉變。我回頭看去,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顯然這個女人不是來尋幽訪古的,因為她手裡拿著一把劍,一把古意斑斕的劍。
鄢心若蹦到我面前,在我腦門上很響卻不重地敲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我委屈說道:“哪有啊,自從有了你,我就沒看過。”說歸說,我的眼睛還是死盯在那女人身上。男人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川賀劍男,她的每一步都暗合天地的訣竅,打一進入這山林開始,她就已經發出這種絕世高手的資訊。不過,她的步伐在我們這一對看似秋遊的小情人的小情調給稍稍破壞了。
她停在我們面前,顯出一派門閥大家的風範,極有禮貌地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裡一個姓秋的老人家嗎?”
不錯,她竟然知道秋伊水的姓氏,不過認為她是一個老人家,卻與實際相差十萬八千里。
我還沒說話,鄢心若就搶先說話。她眼裡含有敵意說道:“我們不知道,我們是上山來玩的,不知道什麼姓秋的。”
川賀劍男微微一笑:“謝謝,那我自己去找,你們玩,林子大,小心迷路。”中國話說的很是標準,川賀劍男說完,就越過我們繼續往前。鄢心若還沒嫌夠,跳起來說道:“我們才不怕了。”川賀劍男轉過身說道:“小妹妹,我是怕這林子裡的漂亮女巫把你身邊的這位帥哥給拐跑了。”
“他才不會的,是不是?”心若一副兇樣,我連忙說:是,是。
鄢心若說道:“瞧你沒出息的樣,到說話的時候嘴才合攏,真沒出息。”
“是嗎?”我說:“不可能吧。”
川賀劍男搖搖頭走了。等她走了好遠,我們才鬆了口氣,我是無所謂,因為我實際上已經是一常人,而心若不一樣,她們是同等級人物,相對而言,心若還弱一些,要在她眼皮底下掩飾過去有一定難度。
果然,鄢心若呼道:“乖乖,那個劍男真是厲害,兩個眼睛像兩把劍,刺得人渾身不舒服。”
我說:“那我們還是趕快下山吧,不要節外生枝了。”
心若瞪了我一眼,說道:“我看你功力失了,膽子也沒了,這個劍男這時候跑到這裡來,一定有什麼目的,我要去看看。”
“好吧,好吧,”我知道自己只有建議權,說道:“那我們也上山。”
我倆更親密了,沿著山道慢慢向上走。
走了不多久,從山頂傳來一聲呼嘯,是川賀劍男發出的,聲音悠長顯示出其深厚的功力。她在做什麼?山谷迴音,一時間群鳥驚起,紛紛飛出林子。
聲音中充滿戰必勝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