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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的事,我頂多來看看,這是白養出什麼浪子野心的丫頭。」

她就算殺人滅口,他管得著嗎?這沐府人事還由她管著,就連老夫人也不輕易插手。

賈氏有恃無恐,毫不把她送人的丫頭當回事,人心難測,何時會變誰知曉?沒有當媒人還包生兒子的,迎喜的不好是嫡長子房裡教出來,與她這個送的人何關?

退一萬步來說,她只要矢口不認,即使迎喜開口指出她,她也能反口指長房誣陷,想藉機生事抹黑她,好把昊文從繼承人的位置拉下來,他沐昊然一人獨霸家產。

所謂走一步看三步,在她決定不留趙筱攸後,她便有意在東窗事發後讓迎喜頂嘴代過,若不然她會早一步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只是她沒想到那小子死了老婆還能不糊塗,當機立斷下令徹查,等她想命人帶走迎喜時人已被拘起了。

「不做虧心事的人就坐穩了,小心冤死的人來拉她的腿。」假意驚慌的杜雲錦故意靠了靠身旁的男人,藉由鬼神之說讓做了惡事之人心生懼意,惶恐不安。

果不所料,她此言一出,本來神情鎮定的賈氏和迎喜皆心慌的一抖手,面露些許驚懼的將兩腿收攏。

看到兩人微不可察的舉動,暗生嘲意的沐昊然冷了眸色。

「賤婢!還不老實招來這草藥是從何而來,是誰給你的,你拿它來謀害大少奶奶用心何在?她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妻子很少管後院的事,除非那些女人鬧得太不像話了。

沐昊然很感激趙筱攸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她當初及時施藥救了杜雲錦,使她在高熱中撿回一命,否則杜雲錦此時不是早早離世,也是燒傻了,終其一生,他有可能遇不著一個令他如此傾心的女子。

看了看身旁小女人煞白的臉一眼,他心生不捨,這些時日為了筱攸的死,她矜拽神傷了,整日哭靈、迎客、送客,忙碌地打理祭祠事宜,睡得少又吃不多,瘦得都見骨了。

「我……」迎喜心底早想好如何開脫,此時裝作一副惶恐疑惑的樣子,緩緩道出,「奴婢的為人如何大少爺不知情嗎?奴婢向來溫順乖巧,不做非分之想,怎會對人善心慈的大少奶奶生出半分不好的念頭,奴婢也怕天打雷劈呀!」

「你是說喜鵲誣陷你?」一推二五六,真以為沒人看清她的真性情,還妄想拉他入局。愚蠢!

不愧是作戲高手,迎喜很快紅了眼眶,眼淚續在眼眶要掉不掉的,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又要強忍著,等著眼明心清的大少爺為她洗刷冤枉,那楚楚可憐的嬌弱樣確實惹人生憐。

「奴婢不曉得是不是喜鵲的誣陷,但奴婢前些日子和她因細故有了嫌隙,說要知會大少奶奶調走她,她可能擔心降為漿洗丫頭才對奴婢有所不滿。」似紅梅的唇微微一顫,好不悽楚,迎喜雙眸含情地看向沐昊然。

她話裡沒一句指控是遭到陷害,卻點出喜鵲對她的埋怨,有意無意把話題轉到喜鵲的不甘心,繼而想把她和大少奶奶一併害了。

迎喜算是小有智謀了,懂得把禍水東引,明面上是受罪了,實則是落實喜鵲「嫁禍」她的事實。

可惜她的伎倆還是太粗鄙了,這話哄哄沒見過世面的婦道人家還行,一到了明眼人面前便無所遁形。

「你們為什麼有了嫌隙?」沐昊然不看她矯揉作態的悽楚,一手握著身側杜雲錦的小手輕輕揉著。

迎喜的賣力演出無人捧場,又瞧見對她無動於衷的男人正柔情款款地寵愛別的女人,眼中一抹恨意驟生。

「因為她拿了我最心愛的一支簪子不肯歸還,我罵她不告而取是為偷。」

她以為他會為她做主,發落手腳不乾淨的丫頭,她也早做好怎麼回話的準備,好一表深情,讓他感動,殊不知……

「什麼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