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他很快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睡姿不雅,不多說了。
第二日醒來,墨長安已經養足了精神,頓覺渾身是勁,此時便是十個森林也拿給他走完了。不過他已經忘了昨天是朝著哪個方向行進的,於是又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前行。
一路走來自是辛苦,不在話下。
過了晌午,墨長安停下腳步,靠著道旁一根倒木小憩,忽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走攏看時,竟是兩位官兵模樣打扮的人。
兩人發現墨長安,同時喝道:“站住!”
墨長安看了一眼自己,茫然道:“我沒在走路啊!”
其中一人問道:“你幹什麼的?迷路了?”
墨長安喜道:“原來二位大哥也迷路了?”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左邊那人說道:“小子,咱們兩兄弟在這藍山森林放哨二十多年,豈有迷路之說?”
墨長安趕緊賠禮道:“原來二位是哨爺,失敬失敬。”
左哨說道:“什麼老爺少爺的,說!你在咱們軍事管理區裡迷路有何企圖?”
墨長安聽自己竟然誤闖了軍事管理區,心裡一驚,趕緊解釋道:“我是釋道宗弟子,本想找個清淨所在修煉,不料誤入貴軍管區並迷路。還望二位大哥行個方便,將我帶出。”
兩人又相視一眼,右哨發話了,“你是釋道宗的人?”
“正是!”
右哨說:“既在釋道宗修煉。那你目前的國籍便是北舞國了?”
墨長安趕緊說:“本人是土生土長的北舞國人,不信可以聽我口音。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左哨不耐煩道:“好了別唸了,我們聽出來了,把入境證書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墨長安呆了呆:“入境證書?”
左哨道:“廢話!北舞國的人到了咱們風雪國。自然要出示入境證書。這裡可還是軍事管理區,”他威脅般地頓了頓手中的鐵槍,“信不信我可以隨時槍斃了你!”
墨長安苦笑道:“二位軍爺容稟,只怪我一心修煉貪了路程,竟不想已經闖入風雪國來了,實非本人所願!所以現在我身上,也,也沒有什麼入境證書。”
左哨黑著一張臉,說道:“沒奈何,既然無法出示入境證書,那就休怪我倆不客氣了!”
墨長安見兩人翻臉,冷哼一聲,當下暗自聚起魂力,淡淡問道:“那便怎樣?”
左右兩哨同時舉手指向墨長安,異口同聲說道:“遣返你!”
墨長安一聽遣返二字,大喜,說道:“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我的詳細地址是在釋道山脈釋道宗主峰武修房第三十三號!快來遣返我!”
左哨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枚竹筒,拉開引線,一道焰火“咻”地一聲竄入空中,形成一個大大的“遣”字,他說道:“物流營的兄弟很快就會來接你,不過你可就別指望我們會把你送到釋道宗去了,遣返遣返,就是指把你扔到邊境線外了事,你當我們這是便民公交?”
很快便有人駕大鵬而來,兩哨兵見了,和他打招呼道:“老王,幫我把這人送到北舞國邊境。”
老王聽後一愣,指著遠方詫異道:“把這藍山森林走完不就到北舞國邊境了?讓他自己走過去不就得了,何必浪費國家資源?”
左哨眉毛一橫,“你讓一個外國人在我們軍管區散步?”
老王想想也是,對墨長安招手道:“那個老外,上來吧!”
墨長安依言騎上大鵬,繫好安全帶,和兩個哨兵揮手相別。
大鵬載著二人穩穩地升空。一路上老王始終一言不發,墨長安覺得有些尷尬,如此僵持了大約三分鐘,他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