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實想想,禍不單行這也不算是什麼假話,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偌大的寧嘉,今天可有倆人入墳裡頭,這不是禍不單行是什麼?”
“你還說?!”
我抿著唇笑笑,不再說話,“好好好,我不說了好吧,”我坐好身子,“今天還有一系列活動要出席,我得儲存實力。”
說著,便閉上眼睛,再次任他們捯飭。
其實和老媽的話可能是打趣荒誕了些,但我真的有不祥的預感卻是實情。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什麼事兒是有點不對勁。拿過來一旁的報紙,媒體很難見的將寧嘉的今天視作兩種態度,第一是保季南安的,說為了公司年慶,季南安寧願以身作則,用自己的婚禮來襯托寧嘉的氣氛,這另一種便是截然相反,說季南安怕是受了什麼刺激,故意與寧嘉做對,在另一旁大設賓客結婚,牽涉了寧嘉集團司慶媒體的大部分注意力。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這實在是有些“另起鍋灶”的嫌疑。
還是按照他們的估計,還在裡面列出了有關季南安的“刺激”原因,一二三四五,由我爸爸寧茂清延伸到我的身上,我看了都有一個感覺,對於他,我們每一個人都像是惡行累累。他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季南安就是有一個本事。
讓周圍所有人都喜歡他,雖然冷漠,讓周圍所有人都感覺到他高高在上,可偏在心裡又極具親和力,彷彿他要和別人產生了衝突糾葛,錯的一定是那個人。
我曾經試圖打破這樣的規律,可是很顯然,失敗的還是我。
想到這兒,我不由笑出聲。只是這笑容在唇角還未徹底消散,門便被推開,從鏡子裡看過去,來的正是我的未婚夫——沈嘉。
他看著鏡子裡的我,含情脈脈,那唇邊的笑容像是發自內心卻又更似別有文章,“蔚蔚,”目光真是柔情似水,“你真漂亮。”
我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朝他旁邊偏一些。
可是他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蔚蔚,待會兒這麼笑可不行,”看了我一下,彷彿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驚歎,湊在我耳旁說道,“我覺得,你比今天那新娘子要漂亮多了。”
我勾唇,斜眼看他,“這個你也要比?”
“我是不想比,”他微微收起了笑容,自個兒坐到一邊,“可是,你心裡一直在拿我和他做對比,不是嗎?”
是,當然是。
這個比較,我知道沒有價值,卻已經成了本能。
在這樣已經“橋歸橋,路歸路”的時候,在我這樣已經巴不得要和他劃分界定的今天,這樣的比較,還是難以摒除的本能。
頭髮上有那麼多的髮膠,沾著我的頭髮難受,就像是有十斤麵糊糊倒了下來。我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動了動脖子,“你見過哪家去領結婚證便這麼狐狸狐氣還非得化妝的?”又頓了一頓,“都是結婚的時候才細細裝扮,那才是正式的結婚。”
“我們和別人不一樣,”寧嘉拉起我的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關注的。”
我一愣,隨即苦笑。
我倒是忘記了,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領結婚證只要兩人攜手甜蜜的去,可我家不同,在訂婚的時候,我便要大張旗鼓的通告媒體,整個過程,更是要被當作宣傳寧嘉的噱頭,現在好了,更要被當作對抗商敵的工具。
我如今能有這麼大的功用,如今我連自己都覺得驚訝。
果真,出了寧嘉的化妝室,迎面就感到一陣光亮竄入眸子中,我下意識用手躲閃,只聽著沈嘉在一旁喟嘆似的拉長聲音,“記者們可真是無孔不入啊,”他感嘆,“我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讓他們靠近,悄無聲息的走,他們居然還找了過來。”
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