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鑽了進來,他突然把窗戶開啟,冷冽肆無忌憚的鑽到我脖頸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頭看著他,“冷。”
“你和沈嘉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不用和你說吧。”
他側頭看我一眼,黑寶石般的眼睛在夜色中有一種碎裂般折射出的光度,我低下頭,“很久了。十年前。”
“你知不知道他家是做什麼的?”
我有些賭氣,“做生意。”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樣的話,”他勾唇,微微冷笑,“可你瞭解他這個人嗎?你知道他這個人的底細嗎?”
“季南安,”我再想忍此時也忍不下去了,“關於沈嘉,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的時間要長!”
風呼呼的灌進來,灌得我忍不住想要低頭躲避,卻還是憑著那一股意氣,執拗的瞪向他的眼。看著他唇弧微挑,那一點小小的弧度漸漸放大變長,最後成為如此漂亮的一勾,“我知道,那些零散的碎股,雖然是借的那什麼陳縈的名義,但是實際上,卻都是被他收去了。”
“他想騙寧茂源可以,但是騙我,沒那麼容易。”他抓著方向盤的手慢慢在上面一敲,整個人竟有些閒適,“雖然這一點,確實用的高明。”
“你少以你自己的心思來踹度別人的心。”
“我不揣測,可你知道他下一步會是什麼?”車子慢慢被搖上,他回頭看向我,“現在風灌得差不多,相信你也醒酒了,我就告訴你,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如果他繼續這樣做,再和你聯合,毫無疑問,你們就會成為這寧嘉的第一股。如果他藉此想鞏固你的地位這很好,以此下去,寧茂源不會是他的阻礙。可是如果他想以此來顛覆寧嘉,想要做取得寧嘉集團的文章,這樣的方法,才更會是最好的一步。”
“沈嘉才不是這樣的人!”
“你都被風吹的這樣久了,難道還不清醒?”他猛地停下車,之前沒有預兆的,耳邊響起刺耳的剎車聲音,我身子猛地一頂,撞到了前面的儲物盒上面,似乎是撞到了骨頭,胸口立即有些疼,“你有什麼立場堅信他不會這樣做?”
“憑他對我的好!憑我們相識這樣久了!”
“這點根本不是證據。寧蔚我告訴過你,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當信任的東西,你把你的身家籌碼壓到這個‘人情’上,實在是太冒險了!”
“我冒險?”我只覺得被他逼得想要發瘋,“可你憑什麼料定沈嘉會那樣對我?我和他呆在一起那樣久,你卻口口聲聲說我對他了解不深,可你呢?你又對他了解多少?”
“皮毛,我確實對他了解些皮毛。”
我抓起把手便要下車,“那你還在這兒廢話些什麼!”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可我瞭解商人的天性!”
“只要是商人,只要踏入了這個圈子,唯利是圖便是共有的天性,在利益在錢財在前途前面,別的全都是沒有價值的東西!只有不上進的商人才會覺得情大於天,這世界上還有比利益更有分量的東西!可他沈嘉是沈家獨子,自幼經歷商業教育,他沈家的DMG公司在法國服裝業不說一家獨大也是赫赫有名。這樣一個已經註定的接班人,你相信他會以情為重,單獨以那樣可憐的友情,去放棄唾手可得的那樣大的利益?”
我腦子又開始轟轟響了,可聲音卻偏偏是極度的冷靜,“誰說是友情了?如果友情淺的不夠分量,那麼其他的情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看的這樣清楚,簡直是頭頭是道了,可唯獨漏了一點,如果友情太淺,那麼其他情呢?”我扯起唇,看著他一笑,“你知道在你來之前,沈嘉和我說了些什麼?”
他眸色微微變深,微黃的燈光映進他的眼睛裡,渲染出妖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