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
耿鬼搖了下頭,說起後續——
我把他放在店門口,就在我轉身離開時,沒想到他放聲哭出聲,感覺是整個人如同崩潰一般。
當然也不管我事,我接著關門,門外的屋棚需要拉一個捲簾門,就在我正要拉下時,他一個翻身又鑽了進來。
我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說他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整個世界就像是個繩套,正在吊死他。
我當然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沒有一個正常人會來今晚這一出。
他給我看了他的證件,確實和你一樣的身份。
不過也和我沒關係,我要他馬上離開,否則可能接下來會有不愉快發生。
他和我說怎麼樣都好,只要讓他在這兒過夜,留在棚子裡都行。
但我還是把他趕了出去,拉上捲簾門,關上燈回到屋後睡覺。
“我住在這兒,”耿鬼隨口解釋道,“第二天一早出來時,他已經走了。”
薑黃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來呢?”
“後來,”耿鬼接著回憶道——
原本這件事情我都要忘了,半個多月前一天,他又來了。
精神看上去比上次還糟糕,我假裝想不認識,不過他和你一樣,用身份把我單獨叫了出去。
我問他要做什麼?他說上次和他一起來的女人要動手了。
我問他動手什麼意思?他說女人要殺他。
我說你不該來找我,我只是個殺羊煮肉的。
他說殺羊和殺人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他找不到殺豬的,也不會想到我。
我問他要做什麼,他說請我幫個忙,只需要我配合他。
我接著問我為什麼要幫他?他當場用手機給我轉了一萬塊錢。
於是我看在錢的份上問他怎麼配合?
他說明天晚上在他家樓頂,他找來那個女人,到時把一個東西帶給他。
“所以,”薑黃臉上表情像是自己耐心在耗盡,“到底什麼東西?”
坐在對面大塊頭搖了搖了頭,“沒有東西,換句話說,只是假裝有個東西。”
薑黃臉上瞬間轉青,“你在唬我?”
耿鬼搖了下頭,“沒有,我只是說了我的,或許你該有你的判斷。”
薑黃猛地站起身,動靜大到剛剛走進店門的兩個吃客嚇了一跳。
耿鬼也站起來,無論個頭還是塊頭幾乎是對面老警察的一倍,“對於這種先打款的要求,而且完全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加了個微信而已,事後只是忘刪除了。”
說完最後一句,廚子偏了下腦袋,“上客了,我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留下薑黃站在原地,望著耿鬼離開的背影,如同蠟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