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翻來覆去聽了三遍,確定不是環境音或者錄製的雜音,姜芋把老三星手機收起,轉身走出主臥,回到自己房間時烏賊娘立刻轉頭投來無可奈何的目光,“姜芋頭,你在幹嘛?進進出出的?”
姜芋視線朝擺在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右下角望去,時間來到16點17分,站著思考了兩秒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很快做好出門前準備。
“姜芋頭,”烏賊娘疑惑道,“你這是又跑哪兒去?還沒下課呢,外邊大冷天的。”
“還有點事,”姜芋抓起圍巾,“我晚飯前回來。”
“又有什麼事?”烏賊娘無語道,“她給你打電話了?”
“誰?”姜芋往手上套著手套,隨即反應過來,“不是,我去趟學校後山。”
“學校?後山?”烏賊娘恍然,“噢,你去找剛才來的蔡思常?你們還真是,有什麼不能打個電話,外邊還在……”說著看了一眼窗戶,“呀!又下雪了!”
趁著烏賊娘看向窗外,姜芋抱起大衣走出臥室,當媽的還在衛生間,隔著門說了一聲晚飯前回來,匆匆走出家門。
下午過後溫度驟降,從單元樓下走出後迎面是如柳絮般細小的雪花,如同置身於夢幻世界,要知道這座城市上一次下雪還是在七年之前,而今年這個冬天已經是第二場雪落下。
隨之同來的是嗚咽的北風,吹拂過小區裡光禿禿的柏樹枝椏,捲起半空中的雪花打著旋兒,寒冷如針刺般紮在暴露在外的面板上,尤其是面部幾乎在幾秒內失去知覺,只好用圍巾圍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道眼縫。
依舊是從自家窗臺下走過隨後折進最近的單元樓下到負一層,山寨的計程車停在回來的位置,打著火後等發動機稍微穩定後踩著油門朝出口駛去。
上午去過一次但是沒有下雪,路面僅僅是溼滑,但此刻有些路段漸漸結了暗冰,一路上見到好幾起剮蹭和碰撞,無一例外都是剎不住車引起,幸好計程車用的是防滑的闊花紋輪胎,小心駕駛基本還能掌控。
幸運的是到三醫院並不遠,導航裡有幾條小路繞過擁堵,儘管如此,短短不到十公里路程依舊開了近半小時,直到駛入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為了避免重蹈寰亞大廈的覆轍,熄火後點開當爹的手機遠端連線,位置資訊顯示還在市局內,此刻應該正和片警篩選出用當爹的話來說“花哨”、“另類”非正常自殺死因的檔案。
停車場內如同一處大型凍庫,順著提示走進住院部的電梯,在這之前戴上大衣的兜帽又用圍巾幾乎把整個臉遮蓋,灰色的加細絨羽絨服大眾款式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三樓是內科住院部,“先生”小組的宅男“哞哞”病房在拐角第二間,此刻整個樓層都是來往不絕的病人和家屬,低溫造成的病變比如一些慢性病會被放大,來住院的比平時要多了很多,甚至在護士站旁多加了幾張病床。
預設了一些情形除了沒想到是病床上是空的,姜芋走進病房內出乎意外,各種監測維護生命體徵的儀器依舊亮著,但卻不見上午來躺著一動不動敦實的身影。
隨手從桌子下取出幾個小時前貼上的“紐扣”,轉身退出病房,迎面走來一個看上去有些忙碌的焦頭爛額的護士,攔下問了一句。
“你是27床的什麼人?”護士看著年齡很小,“27床的?快去把搶救費再交一筆!”
“搶救?”姜芋有些愕然,“我是他朋友,他不是早上時才搶救過嗎?”
“不一樣!”護士或許是發現隱藏在羊絨圍巾下的男生可能是個帥哥,站著多說一句,“剛才醒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拉掉了輸液瓶,從輸液管裡倒流了空氣進去,要不是有觸發報警,這會兒已經被推走了,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他那個大姨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