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薑黃指著停在拐角的紅藍拉花的麵包車，“把你朋友的車還了回來找我。”

“噢噢，好！”矮胖的片警朝不遠處貨拉拉跑去，“我送了馬上回來。”

薑黃拉開老捷達的車門，車內還瀰漫著淡淡煙味，重新打著火，暖氣跟著吹出，按照一如既往的常年蹲守習慣，裹著大衣放倒座椅，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地下室裡兩輛車先後駛過，瞬間萬籟寂靜，眯著眼睛很快睡去。

透過當爹的兜裡手機遠端連線另一端，姜芋也揉了揉發脹的雙眼退出連線，東京的時差還要晚一個小時，這會兒已經快天亮。

隔壁主臥當媽的進入深度睡眠呼嚕聲時不時響起，隱約聽到隔著玻璃窗雪落的聲音，以及油汀取暖器特有的輕微“畢撥”聲。

“小魚，”黃色膠泥的聊天室裡雭發來訊息，“你的簽證半月內有效，我給你訂張機票，我們找偏遠一點的地方，加拿大我能找到一處阿爾伯塔鄉下的農場，澳洲我認識一個出租小島的當地人，或者乾脆買條船我們往南太平洋深處一去不回？”

姜芋隨口開了個玩笑，“去幹嘛？喂錘頭鯊嗎？”

“至少要比你留在廣都安全得多，”雭的訊息傳回透著肺腑，“小魚，我很擔心你。”

姜芋的手指懸停在螢幕上，隔了幾分鐘回覆，“我知道，沒事，我有分寸。”

“什麼樣的分寸，”雭的文字蘊含著一絲怨意，“我們遇到的超出了認知，這不是隨意左右的前刻了。”

“沒什麼前一刻後一刻，”姜芋的訊息浮現，“只有起始和結尾，只是暫時無法區分好壞。”

下一秒綠毛的訊息突然冒出，“兩位是禪學大師嗎？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大小姐，你們去哪兒也帶我一個唄，要不真的好無聊，還有，小魚同學，我贊成大小姐的說的，廣都現在太危險了，你該走還是先走。”

“先不說這個，”姜芋從自己手機裡調出和副卡的簡訊，其中有十多個車牌資訊，飛快地輸入進聊天室，“輪胎（綠毛）你現在是不是在渲染影片，趁著功夫，幫我查一下這些車牌有沒有問題？”

“這麼多？”綠毛隨即回應，“你是設定了個安全點嗎？排查可疑車輛？兩個小時左右，天亮前給你，你是要所有車牌資訊？還是覺得可能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姜芋簡短說道，“如果都沒有問題就不用說了。”

“ok，”綠毛回了個手勢，“我去找接單的上家去了，晚點聯絡。”

：()謀殺自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