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琪內功再為精湛,目力再為銳利,焉能透視兩層薄紗………
忽聞轎中那嬌甜的聲音說道:“祝相公一身武學確然已臻超凡人聖境地,妾身今天得開眼界,深感榮幸之至,只是未能目睹祝相公上乘劍術,頗以為憾事,只不知………”
轎中人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祝相公如果不嫌妾身手下人劍法粗劣,不堪指點,請予亮劍,妾身當令轎前四鳳領教一番,俾妾身一開眼界!”
祝玉琪聞言,微微一笑,謙遜地說道:“芳駕太誇獎了,小生這點武學,只不過是螢粒之光,怎當得芳駕如此讀許,實感慚愧之極。”
祝玉琪說著,略微沉吟了一下,又朗聲說道:“芳命本應只遵,亮劍獻醜,怎奈小生雖然身負長劍,卻是代人保管之物,實在不便輕用,只好請芳駕原諒。”
“哦!”
“轎中人輕“哦”了一聲,嬌聲說道:“這麼說來,是妾身等眼福不夠了。”祝玉琪微微一笑道:“芳駕也說得太客氣了,他日有緣,小生當如所命,獻醜一番。”轎中人說道:“祝相公果有此心麼?”
祝玉琪正容說道:“小生雖然初出道江湖不久,但尚知信義二字。”
轎中人一聲嬌笑道:“祝相公既然真有此心,那麼就請於八月十五日月圓之夜,駕蒞終南絕峰一行,妾身當恭候俠駕!”
祝玉琪已經邀約黑飛狐江兆坤於八月中秋月圓之夜,在廬山野馬谷了斷血債,轎中人約他是夜前往終南絕峰,他怎能答應。
是以祝玉琪聞霄,立即說道:“芳駕之約,小生當遵命前往,但因八月十五夜,小生已另有約會,無奈分身乏術,尚請芳駑原諒!”
轎中人道:“祝相公不會是藉詞推託吧!”
祝玉琪搖搖頭道:“小生怎會!”
轎中人略一沉吟道:“那麼改在八月二十日如何?”
祝玉琪點點頭道:“八月十五夜之約,只要小生能夠僥倖不發生意外,定當如命。”
轎中人聞言,似乎微微一驚!問道:“這八月十五夜之約,是什麼約會?恁般嚴重?”祝玉琪道:“乃小生了斷血仇之約!”
“哦!”
轎中人輕“哦”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問道:“祝相公的仇敵想必是個極厲害難斗的人物了,但不知是誰?”
祝玉琪道:“青衣幫金旗壇主黑飛狐江兆坤。”
“黑飛狐江兆坤………”
轎中人重複地自語了一遍,忽地格格一聲嬌笑道:“妾身雖也曾聞聽說過,當今江湖人物中,有一個黑飛狐江兆坤,一身武學功力高深莫測,為有數的幾個絕頂高手之一,但,並不是妾身故意謬讚祝相公,以祝相公一身奇學,臻達趨凡入聖之境的功力,黑飛狐江兆坤決非祝相公之敵,祝相公縱是不勝,亦決不會得落敗………”
祝玉琪微微一笑,道:“芳駕所言誠然不錯,並非是小生狂言自大,一個黑飛狐江兆坤,小生真還沒有把他放在眼內,不過………”
“不過什麼?”
“黑飛狐江兆坤只不過是當年殺害小生全家的主謀而已!”
“哦!還有其他人嗎?”
祝玉琪點了點頭。
“其他的是些什麼人物?”
祝玉琪嘆了口氣道:“人數眾多,小生也不甚清楚。”
“哦!”轎中人又是一聲輕“哦”道:“約在什麼地方了斷了?”
祝玉琪毫未考慮地脫口答道:“廬山野馬谷。”
“祝相公是夜是單人赴約?”
祝玉琪徒地一聲朗笑,豪氣凌雲的朗聲說道:“小生私人血債,應當由小生親手了斷,以慰亡父及全家在天之靈,焉能假手他人越俎代庖!”
轎中人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