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會把各個年級前十的張片張貼出來，除了高一入校半期時隨意一張生活照不翼而飛，後續櫥窗加了鎖，姜芋的照片一直是凝聚視線的焦點，並且幾乎每次都是在第七的位置。

“我是，”姜芋環視了一圈未見其它人，“我來找一下蔡思常。”

“老蔡？”詢問的學生微微有些驚詫，“你找他？這會兒他應該在寢室睡覺，”說著抬起手指往上指了指，“三樓，301房。”

“謝謝，”姜芋看向客廳角落的電梯，不過步梯離得更近一些，沿階而上，對整個羊圈內的豪華裝修並未感到任何興趣，只是對在二樓拐角立著一塊不顯眼的“捐贈感謝”稍微留意，整棟別墅同樣是校友捐贈，落款處的名字還有印象，沒記錯的話是二十年前的諾獎獲得者，只是早早入了他國國籍。

有些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上了樓發現301房並不是在樓梯口第一間，而是靠在左右中間，羊圈裡的十六隻羊除了前三都是兩人一間，另外頭羊同時擁有自主選擇權。

301的門是紅木實木雕花造型，出於需要抬手敲門，許久無人應，隨後壓在門把手上，鎖釦彈起並未鎖門。

推開一道門縫，屋內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昏暗，雖然是上午九、十點鐘，天光大亮，但室內窗簾緊閉，只有一盞掛在牆上的壁燈亮著，也僅僅照亮燈下不大的一塊地盤。

就在這光影重疊間，一道身影顯露在輕輕推開的門背後，直挺挺地立著，像是在等待門隨時開啟，透著一股怪異。

蔡思常靜靜站在門後，背朝著壁燈，使得整個面部遮擋在陰影中，臉上沒掛著任何表情，如果此刻不是白天，不是站著的，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在做什麼？”姜芋看清站在對面暗處的人，不由眉頭微皺。

蔡思常笑了聲回答，“嘎嘎，我在等著嚇你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變聲未徹底，猶如公鴨嗓子一般粗啞中帶著銳利，“你看，這不是把你等來了。”

還沒等姜芋回答，蔡思常走到一旁的書桌拿起一個看上去像是醫療器械的儀器，遞給姜芋說道，“給你！”

：()謀殺自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