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雭像小貓似的往男孩懷裡拱了拱,在慵懶動作的牽動下,睡衣脖頸開口露出更多的雪白,甚至不需要低頭,眼角餘光即可盡收眼底。
姜芋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預設好幾次冷靜才稍微降溫,強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電視上,這會兒換成靡靡女聲:
“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願你聽得懂;
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
雭嘴角漾著笑意,貼著身感覺男孩體溫升高卻依然未動,雙手環在腰間比弱水更溫柔。
姜芋有些後悔今晚做的決定,也可能是紅酒和音樂的挾持,再這麼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淪陷,盡力再一次轉移注意力,“薑黃今天去饒慶了。”
“饒慶?”雭一直隱約覺察姜芋和父親的某些隔閡,只是不問也不說,“為什麼會去那座小城市。”
“警官學院,”姜芋接著說道,“胡前的母校。”
“他是去調查胡前休學的原因?”雭馬上想出聯絡,“怎麼樣?”
姜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沒想到稍一彎腰與明眸皓齒幾乎沒有任何間隙,很自然碰觸到女孩的朱唇也飛起一抹紅暈。
兩人的心跳幾乎和鳴,強壓下再一次的衝動,姜芋翻開手機相簿的一張截圖,“她是張樂露……”隨後把今晚種種講訴了一遍。
接著又翻開另一張影片截圖,“我估計還沒去找過她,袁姍姍,胡前幾乎每月光臨一次的風塵場所,去見的是她。”
雭接過手機左右翻看,隨即發現一個不敢置信的共同點,“她們?”
“她們很像是嗎?”姜芋舉起酒杯灌下一大口,“尤其是眉眼露出來的氣質。”
“你是說,”雭給兩人手邊的高腳杯添著紅酒,“十二年前,胡前第一次迸發的極端感情,導致他罹患狂躁抑鬱心理疾病,是因為當時聽到一個死亡的訊息,而把張樂露當成了替身。”
姜芋點了點頭。
“而在胡前死前很長一段時間,”雭接著述說道,“他經常用袁姍姍當做新的替身慰藉物件,同樣也是和某人有關?”
“是,”姜芋望著電視裡插播的廣告,“兩者是同一個人。”
“誰?”雭馬上聯想道,“胡前的初戀,我們操作的第一個目標,苗珺婭?”
“不對!”雭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苗珺婭和她們兩個長得並不一樣。”
“第三人,”姜芋給出自己的結論,“我好像依稀在哪見過……”
“胡前結婚的妻子?”雭想了想問道,“會不會也有關聯?”
“不太可能,”姜芋回憶道,“沒記錯的話,幾年前我在他的婚禮現場,聽身邊人說,胡前的妻子是在他參加工作後認識的,應該與他的過往沒有什麼聯絡。”
“我有辦法,”雭突然想起什麼,掀起蓋在身上的毯子,這一刻春光乍洩。
姜芋來不及挪開目光,頓時只感覺整個人像掉進一團柔軟的棉花中,又像跌進粉色的白雲深處……
雭也知道此刻幾乎與不著片縷無異,羞紅了臉從書桌上取回平板電腦,小鹿似的又竄回男孩的臂彎中。
一口喝光杯中深紅色的液體才勉強壓下小腹傳來的衝動,把電視切換到體育頻道,正上演意甲德比的一場豪門恩怨大戰。
雭的心跳也幾乎到嗓子眼,集中剩餘不多的注意力開啟一所外地高中的主頁,頁面上有一個內部員工登入對話方塊,切換回桌面,點開一個“魚鰾”的圖示,指向使用者名稱和密碼窮舉破解。
“輪胎(綠毛)給你的?”姜芋望著電視裡綠茵場如火如荼的比賽隨口問道,“為什麼是魚鰾?”
“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