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薑黃又一次抬起頭問道,“有壓力?”
姜芋把書包提到自己臥室,出來時摘掉圍巾,“不是,只是單純想走走。”
當爹的沒再說什麼,埋頭一字一行用筆指讀著手裡的報告,偶爾圈住幾筆,在一旁寫下點註釋之類。
姜芋坐在飯桌另一旁抓起一塊發糕,表現的像所有十七歲男生一樣盯著最感興趣的手機,只是偶爾瞟過一眼——仍舊是昨晚跳樓目標的驗屍報告。
或許是巧合,胡前是跳樓自殺,趙舒庭同樣是跳樓自殺。
當爹的儘管戴著老花眼鏡,對於16號列印字型仍有些吃力,所以手邊輔以放大鏡,如小學色般對報告逐字逐句地閱讀。
姜芋吃完一塊準備起身,當媽的以不夠為由,要求再吃一塊,不得已掰開一半。
薑黃乾脆伸出手,當兒子地把半塊紅糖發糕遞到對方手裡。
簡單洗漱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小床,取暖油汀一早開啟,房間內如過臨夏,直接關了後,鑽進被窩躺在床上。
薑黃是差不多12點半進的主臥,接近凌晨1點響起鼾聲,當媽的早已睡熟。
隔著一層玻璃,從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連下三天三夜的小雨,彷佛三四月間的江南水鄉,梅雨霏霏。
夜色漸沉時,進入沉寂的夢鄉……
……
第二天一早被複課的簡訊息吵醒,只有高三,不過取消了早晚自習。
谷合老年機的訊息隨即傳來,不用看也才猜得到是什麼。
點開手機,果然烏賊娘大言不慚說要吃兩籠小籠包,僅限距離十七中要繞一圈的新開包點店。
看了眼時間,7點22分,約在7點40在小區的側門出入口見。
飛快洗臉刷牙,發現當爹的早走了十幾分鍾,只抓了兩隻饅頭。
當媽的端出半屜包子,是昨天下午包的,怨念兒子沒有回來吃晚飯。
姜芋說要和谷合出去吃,當媽的塞了20塊錢給自己的仔兒。
等到了側門,烏賊娘又一次姍姍來遲,不過給姜芋頭帶了把紅皮花生,沒讓現在吃,要留下下午快放學時餓了吃。
姜芋只好順著意思揣進兜裡,出了小區,繞了一圈,吃了兩籠包子外加一碗豆漿,烏賊娘差點扶牆而出。
等到了教室,距離第一節課還有十來分鐘,“牛頓”大佬早已坐在講臺上等候。
令人驚訝的是,上課鈴打響兩分鐘前,京都牛郎仔竟然走進教室,但是臉上陰鬱得能滴下水,目光猶如透著不善,走到自己座位上後,埋著頭,一臉的冷峻。
姜芋沒有理會,掏出手機開啟遠端連線,老捷達已經停在棗坪巷派出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