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姜隊,”一個冷不丁的男人聲音響起,“今天怎麼得閒來市局轉悠,棗坪巷看來真是個好地方啊,搞得我都想調過去,至少沒事可以瞎晃悠。”
聲音聽著非常耳熟,隨即反應過來是當爹的調到刑案六組時收的第一個徒弟,許華年。
“小師妹也在啊,”重案四組組長聲音夾著戲謔,“好久不見啊。”
“有什麼好見的,”陳衍茉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天冷開車小心暗冰。”
“別那麼惡毒嘛,”許華年的聲音透著討好意味,“我特意來給你送這個。”
只靠聽的猜不到是什麼,法醫官的聲音立刻響起,“不用,謝謝,怎麼拿來的怎麼拿走,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警告處分?”
“你……”許華年帶著尬尷說道,“你這麼兇怎麼……”
沒等對方話說完,陳衍茉直接打斷,“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嘛,帶上你的東西,滾!”絲毫不留情面。
許華年的悻悻說道,“ok,ok,我先走,”也沒跟當年的師傅多說一句話。
等耳機裡腳步聲消失,薑黃的聲音響起,“這傢伙除了有些不擇手段……如果不是這身衣服,很可能屬於容易犯事的主兒。”
“嘁!”女法醫官不屑一顧,“小人加流氓,看著就煩!”
“算了,都過去了,”隊長安撫道,“不過他帶那東西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自己買一個,平時上下班開車用得上。”
“再說吧,”法醫官把突然被打斷的話題引回,“剛剛是讓我從你述說的資訊裡推測出一些疑點?”
又是一陣流水般的倒茶聲,薑黃吸著茶水說道,“換你說,我聽,滿意度覆蓋80以上中午飯我請。”
“那麼高!不公平!”陳衍茉在薑黃身邊猶如剛參加工作時的少女性格。
“那就70,”薑黃又倒了一杯茶,“不能再低了。”
“好吧,”法醫官聲音透著一絲狡黠,“你肯定以為我沒有做功課,讓你後悔一次——”
第一個疑點,大名鼎鼎的微瀾肯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我看過死者的檔案,最低配的221,而且只是本科畢業,專業與策劃也不怎麼沾邊,他是怎麼被微瀾的子公司錄用進去的?
這又衍生出第二個疑點,正兒八經微瀾的分子公司隨便在網上一搜都能找到,光頂著兩個字很有可能是掛羊頭賣狗肉,就算拿個庶出身份,以微瀾在海外投資一個隨便上千億的專案,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子公司去負責?
還有,死者到公司前後四個月,前兩個月在和另外一個人玩pk,當然,我沒在企業待過,僅憑感覺有點不正常,公司招聘新進的員工是用來創造價值的,一來就內耗內卷?兩個人四個月的薪水完全像是打水漂。
好吧……也有可能是我沒見識過,說不定類似套路是大公司挑選人才的手段,緊接著勝出,委以重用,負責微瀾新專案策劃,我都能想象到死者那時有多麼的意氣風發。
然而隨後出現的大轉折同樣是個疑點,為什麼不是在一個月前的競爭中爆出來作弊?並且還要全行業通報,有種趕盡殺絕的意味。
而死者母親,在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剛要享受死者功成名就的好日子時,卻突然查出癌症晚期,多麼巧合的疑點。
“還有最後一個”,陳衍茉帶著恃寵而驕的語氣說道,“姜隊你不樂意我也要說,剛剛你說比死者晚一個月進公司的是個女生,憑女人的直覺,這個女生有十之八九可能是作為死者追求物件出現的!”
見薑黃不開口,法醫官乾脆一股腦憑藉自己的直覺說完,“對一個男人來說——未婚男人,首先看重的是事業,死者可以說輝煌時如日中天,手裡捏著微瀾上千億的專案,一旦成功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