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抓起桌上的筆在紙上龍飛鳳舞,“丹參不要在這裡抓,去大一點藥房買一根好的,知道不?”
“曉得,曉得,”老太太一臉鄭重答應,把色老頭寫的藥方仔細摺好揣進內包。
“還愣著幹嘛?”色老頭指了指門口,“不想早死就別打麻將了,怕你要是抓一副好牌還要打120去急救胡。”
“我……我晚上不打下午可以啵?”老太太討價還價。
色老頭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接盯著,老太太心虛地改口,“不打,不打,都不打,都不打,”邊說邊推開門,最後時候才注意到姜芋,多事道,“傅大夫,這是你徒弟?”
“你不管,”色老頭乾脆站起身“護送”老太太離開小屋。
老太太趁著門沒關嚴還衝姜芋絮叨,“小夥子和傅大夫好好學,傅大夫醫術頂好的,神醫咧!”
姜芋只好應承地點頭,直到老太太聲音消失在診所小過道內。
色老頭送走老太太重新回到小屋,搖著頭,“哎,我一猜就是梁老太,每週都要來,來了不讓我看下肯定不會走。”
“你真懂望聞問切這一套?”姜芋回到小桌前,指著剛寫過藥方的本子問道。
色老頭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說我懂還是懂那麼一點兒,要說我不懂從來沒正兒八經學過。”
“好吧,我明白了,”姜芋點著頭,“無非還是揣測先入為主信賴那一套,宜觀動靜,到意溫和。”
“剛剛又說到哪兒了?”色老頭轉移話題。
“輪胎調查的女大學生那起自殺,”姜芋擺弄著腕枕,“七成以上,不過加上你剛剛說的差不多升到了九成。”
“那就應該沒錯了,”色老頭神色凝重起來,“我們遇到同行了。”
“嗯,”姜芋沒有反對,“等大叔把他負責的那樁貨車司機婚外情自殺給到我結果,到時我們再碰一次看如何應對。”
“那還是放在我們解決眼下目標後,”色老頭面露擔憂,“我擔心的是目標用相似手法操作過,但是同行明顯失敗了,現在輪到我們。”
“你能看得出是從哪方面深入的嗎?”姜芋也沉吟道,“最簡單的情感方面?”
“猜不到,”色老頭坦白說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好在目標雖然經歷過一次,但他並未特意往這方面聯想,否則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
“就算暫時沒有狀況,”姜芋目露深邃,“不代表雭入場後不會出現,上過一次當的鳥兒不會再往機穽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