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逃出去幾乎不可能。我們最好合作。”
半大孩子扳著臉,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好笑。不過我要是真的笑起來的話,他會很生氣吧。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認真。
“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呢?”我忍著笑反駁他,“我還記得在棧橋上的時候,我替你出頭對付明弓,你在背後敲昏了我。你明明跟他是一夥的好不好。”
“我這樣做有不得已的原因。”少年的臉紅了,頗有些難堪地咬了咬嘴唇。
“那這樣吧,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緊盯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你和謝教授是什麼關係?”
“有一項研究……嗯,這項研究謝教授想要得到我們的幫忙。”少年警惕地看著我,眉宇間浮現出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老成持重,“明弓他們也在爭取這個人。就這樣。”
這孩子真不可愛。回答我問題的同時居然什麼□□都沒有透露出來。他當真有他看起來的那麼純良無害嗎?
“你是誰?你和捷康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少年像個大人似的聳了聳肩,頗無奈地說:“要有也是不太友好的關係,你看,我和你處境相同。”
這小狐狸。
我又換了一個問題,“你是誰?”
少年遲疑了一下,“你可以叫我阿尋。其他的……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知道。”
說實話,他的表現確實讓我有些意外。想想自己十來歲時傻乎乎的樣子,真是很難想象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會對別人抱有如此強烈的戒備心理。
我只得再換一個問題,“你和明弓又是什麼關係?”
少年沉默了。
“我和他動手的時候你幫他打我,然後他挾持你,冒用你的身份,並且把你關在這裡。這不是不友好三個字就可以解釋的吧?阿尋。”
“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少年的眼神複雜起來,“你有沒有傷到?我記得棧橋那邊的醫院有個看跌打的醫生很有名……”
“這個不是重點。少爺。”這隻小狐狸真是不能小看他,一不留神話題就被他扯到南山上去了,“你和明弓是什麼關係?”
少年垂下眼瞼,抿嘴笑了笑,“算是親戚吧。嗯,就是……就是表兄弟。”
如果是親戚的話,在明弓挾持他的情況下還要幫著明弓就解釋的通了。換句話說,他完全明白謝女士被挾持的原因。
“謝女士有危險嗎?”
阿尋立刻搖頭,“絕對沒有。”
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聽門聲輕響,一把微涼的嗓音在我的身後嗤笑起來,“我若是你的話,就不會說的那麼肯定。小表弟。”
隨聲轉頭,那個名叫明弓的青年正抱著雙臂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
即使阿尋對他們的親戚關係不做解釋,我也可以輕易地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找到相似的基因:他們長著幾乎相同的藍色眼睛。深邃的藍色,像月光下寧靜的海,美麗又深沉。阿尋的五官更柔和一些,而他臉上的每一道線條都轉折分明,帶著阿尋所沒有的鋒銳冷峭的味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明弓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阿尋,“我就是有點兒奇怪,怎麼原來沒看出你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兒呢?”
阿尋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慢吞吞地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表哥。”
“和我說這種話是沒有用的。”明弓說完這句便不再理他,轉過頭用一種略顯刻薄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我,“你身體強度不錯,受過訓練?”
“謝教授在哪兒?”
“你沒有資格提問,囚犯。”明弓伸出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搖了兩搖,“對我們來說,謝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