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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來。只可惜到底還是物是人非,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一大群人圍著老舊的八仙桌吃飯。童時譽和沈嶠的興致尤其高漲,舊友重逢,這本就是人生樂事。可惜舒蕁大病初癒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興趣索然。而何書源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牽強。

“來,多年不見,咱們今天一定要乾一杯。”童時譽端著酒杯帶頭喝酒。

舒蕁響應號召,伸手去端面前的酒杯。手指還沒碰到杯沿,就被何書源制止了,“你剛出院不能喝酒。”

話音剛落就替她換成了飲料。

舒蕁似乎還在和他慪氣,根本不聽他的,換了個空酒杯倒了半杯白酒。

何書源眼疾手快一把奪過,“說了不能喝酒,你就別喝。”

舒蕁氣不過,甩了臉,“你憑什麼管我?我今天就要喝,你能拿我怎麼樣?”

一說完就喝了一大杯白酒。她摸了把嘴,冷著臉看他,挑釁的意味深長。

何書源冷眼看著她的動作,右手握成了個拳頭,幾秒鐘後又鬆開,在心裡無聲嘆息。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低氣壓讓席間的眾人面面相覷。沈嶠察言觀色巧妙地轉移話題,“舒姐姐你這次有幾天假期?”

舒蕁的臉色緩和許多轉頭回答沈嶠的問題:“十五天。”

“那還有時間,在古城多玩幾天,過兩天還有板燈會。”童時譽笑著介面。

童謠古城的板燈會一年一次,童氏族人傾巢出動,場面隆重浩大,許多遊客都會慕名前來觀賞遊玩。

不曾想舒蕁直搖頭,“我已經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我可能和這地方八字不合,來一次病一次。”

自嘲的語氣,何書源聽著莫名覺得刺耳。

沈嶠一聽急了,“別啊舒姐姐,好不容易見一面,多玩兩天啊。”

“真不行,家裡有事必須要趕快回去。”

喜寶這幾天一直在拉肚子,母親帶它到獸醫院看了幾次都不見好,她放心不下必須要趕回去看看。這條金毛比她的命還重要,她一定要確保它安然無恙。

五歲的金毛已經到了遲暮之年,生老病死乃萬物常態。但喜寶的體質一直比一般的狗要好,這幾年舒蕁按時帶它去醫院體檢,打疫苗,飲食也很有規律,它很少生病。這次喜寶連續拉了好多天肚子,她在電話裡聽母親說起就擔心不已。

沈嶠聽舒蕁這樣說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說下次還有機會的。

舒蕁不置可否,只有她心裡清楚,今晚過後她就和何書源徹底劃清界限了。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舒蕁都不會再想有所交集了。

童時譽和沈嶠都清楚兩人之間的那些往事,席間的氣氛一度不太和諧。雖然他們倆一直在不懈努力調節氣氛,但空氣裡的火藥味依然濃重,一點就燃。

一頓飯吃得驚心動魄,飯後沈嶠和女朋友就先回了他外公家。童時譽還有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離開之前安排何書源兩人住在童家老宅。舒蕁原本不樂意,她想自己去住賓館,但不願拂了童時譽的面子,畢竟這次她住院麻煩了他很多。

童家老宅還是明清時期的古建築,只是後期修繕過,整個宅子內外也不乏有很多現代元素。路燈清幽的燈光落滿整個老宅,愈發顯得古色古香,置身其中好像回到了明清時期。

兩人並肩走回位於西苑的客房,步調幾乎一致,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沉默無言就是硝煙瀰漫的爭執,從來沒有位於中間地帶平和的相處模式。何書源很多時候都會覺得無力,卻想不到任何方法改變。其實改不改變現在看來也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男人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在暖色的光暈下是罕見的蒼白。舒蕁心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