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傅煜書幫她拍著後背的手瞬間頓住,半晌後才僵硬地說:“哦,也許是我呢。”
這玩笑般的話讓蔣品一不太高興,她撅著嘴道:“不可能是你,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你從來沒給過我這樣的感覺。”
傅煜書不再言語,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加大了抱著她的力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心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是的,該來的是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除夕當天上午,蔣品一在廚房和傅媽媽一起包餃子,傅煜書接到了宋雲的電話,語氣急切,要求他立刻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有要事說。
傅煜書瞥了一眼廚房的兩個女人,轉身走出了家門,散步到小路邊接電話:“可以了,你說吧。”
宋雲語氣凝重道:“槐園的案子我已經不能管了。”
“為什麼?”傅煜書提高了音量問。
“這個案子已經被收到局長手裡了,從案子批准重審後他就一直有參與和跟進,這幾天忽然說要自己親自辦,我打聽了一下,訊息對蔣小姐很不利。”宋雲嘆了口氣。
傅煜書掃了掃周圍,因為是除夕日,沒多少人出門,說話也不必擔心被聽見,他強忍著焦急道:“到底怎麼回事?跟她怎麼會扯上關係?她是受害者!”
“是,是受害者。”宋雲認可這一點,卻又話鋒一轉,“但有人實名舉報她,說她聯合她父親為了輕判罪行,和警方人員、也就是我糾纏不清,有重大……行賄和偽造案情的嫌疑。”
他在說到“行賄”二字時有一下停頓,傅煜書幫他補全了那個詞,凝眸道:“性行賄?”
“對!”宋雲一口承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出這種訊息來,據說這個人還有證據,現在局長要為舉報人的身份保密,我因為涉案不能知道詳情,也是一頭霧水!”
“他能有什麼證據,你和品一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如果非要說你有什麼錯,那也是讓我這個非公安人員知道了案子詳情。”傅煜書語速非常快,語氣聽起來壓抑著怒火。
宋雲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現在證據剛交到局長手上,我沒辦法知道,就算要驗證真偽,也要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沒辦法再參與槐園的案件,一旦局長負責了這個案子,你想插手就很難了。”
“那如果那些證據最後被證明是偽造的呢?”傅煜書問。
“那麼舉報就不成立了,偽造證據誣陷公務人員也要負法律責任,但這都需要時間,就算結果證明了我的清白,到時候我再想從局長手裡接過案子也很難了。”
“因為已經交到了上面手裡,所以很難再拿回來麼。”傅煜書低聲道。
“是。”宋雲的聲音很疲倦,“本來局長打算直接聯絡你老家當地公安一起抓蔣小姐回來配合調查,但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也算有點交情,我千求萬求,都下了血書,他才給我面子,由你自己把蔣小姐帶回來的。”
事情就是這樣,平江市公安局長給足了傅煜書面子,沒有當著他父母的面將蔣品一帶回平江審查,這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仁至義盡了。
在法律上,實名舉報是必須處理的,而傅煜書想到一件事,或許也將作為汙衊宋雲和蔣品一有染的證據,那就是蔣母。
蔣母現在就住在宋雲家裡,她的丈夫是被抓的涉案人員,她本人卻住在主辦案子的負責人家裡,雖然可以解釋為是為了保護案件當事人,可同樣也有質疑他是包庇罪犯的可能。
凡事都有相對性,他們目前的處境相當棘手,這個舉報人,恐怕就是槐園裡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是古流琛本人,只是訊息是保密的,現在無從得知。
帶蔣品一回平江市迫在眉睫,如果不及時回去,恐怕平江市公安局長就要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