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遺照,而是死後閉著眼穿著常服拍的照片,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傅煜書拿著資料蹙眉看著,腦子裡正想著一些事,門外忽然響起小熊淒厲的尖叫,傅煜書猛地站起來,把資料放到桌上開啟門飛奔了出去,二樓的客廳裡,只有躺在地板上受了傷的小熊,再也看不到別的人或動物。
傅煜書走過去蹲下檢查小熊的傷勢,確定只是皮外傷不礙事後,他再次抬頭檢查房間,發現不遠處的窗戶開啟了,窗扇還在搖擺。
7、第7章
屋子裡有人來過,傅煜書毫不懷疑。他鎖了所有的門,那人應該是從那扇窗戶進來的。
抱起小熊安撫著,傅煜書站起身來到窗邊朝下看,外面不見人影,應該早就跑掉了。
空出一隻手將監控器拿出來,調到錄影介面,傅煜書翻看了剛才的錄影,有個攝像頭可以見到這裡模糊的景象,依稀有個黑色的影子在樓上爬上爬下,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看不清,猜不出來。
收回監控器塞回口袋,傅煜書長舒了口氣,準備帶小熊去看醫生,之後就把錄影交給宋雲備份。
雖然這裡很不安全,但傅煜書並不打算搬走,稿子寫了一半,有意思的事越來越多,這對他來說充滿了吸引力。
當然,他也不覺得那些人可以真的把他怎麼樣,與往日的不同的,只是他在住宿時更加小心,儲存東西也更加隱秘。
他買了好幾把新鎖,從那日起便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人在不在家,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緊鎖,遠遠望去,與外隔絕的小樓頗有些蕭索滲人。
也是因為這樣,蔣品一見到傅煜書的機會越發少了,她原以為兩人會這麼一直互不相干的生活下去,直到他真的出事或者搬走。但沒想到,很快就有了讓她和他聯絡的契機。
十一月的一天,蔣品一照例乘公交車回家,在經過槐園那顆大槐樹時,忽然聽見另一邊有誰在低聲交談。
說話的聲音是個男聲,她完全沒聽過,不屬於她認識的槐園裡任何一個人。他壓抑嘶啞地跟另一個人說著什麼,她倚在幾人粗的大槐樹幹另一邊,悄悄地聽著,模糊聽見了“殺”、“傅”、“蠢”幾個字。
這幾個字連在一起引起的聯想,讓蔣品一驚出了一身冷汗。
蔣品一看了看即將暗下來的天色,心裡不安越發重了。人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夜晚的到來讓蔣品一非常忐忑。她雖然沒有再和傅煜書聯絡,他也沒有找她,但那到底是條人命,他也幫過她,要她真這麼看著他出事,她實在無法安心。
悄悄後退離開槐樹邊,蔣品一躲到了一幢房子後面的陰影下,拿出手機打算編輯簡訊給傅煜書。
不管剛才說話的那個陌生人是在和誰交談,他到底是不是要加害傅煜書,她都冒不起這個險繼續無動於衷,傅煜書也是。
手指在螢幕上點來點去,編輯了內容又刪掉,蔣品一反反覆覆重寫了好幾次,都不知道該怎麼措詞。無奈之下,她乾脆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吃飯早的家庭恐怕晚飯都吃完了,他應該快要回來了,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
電話響了很久,慢吞吞的嘟嘟嘟聲和蔣品一快速的心態形成鮮明對比,它是那麼不緊不慢,好像電話那邊那個人一樣,很久都沒有接。
一個電話不通,蔣品一隻好繼續打,直到她打到第三個,傅煜書才接起了電話。
“喂?”
低沉的男聲從喧鬧的背景裡傳來,蔣品一怔了怔,隱約聽見那邊有音樂聲,想來他還沒有回家,那他暫時是安全的了。
稍稍有些放心,蔣品一開口講述自己打電話的緣由:“傅先生,你今晚最好不要回家。”略頓,推翻道,“不,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回家,請你儘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