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血池就完全乾涸了,本來粗壯的樹根全部變得乾枯,鬱鬱蔥蔥的老槐樹,也突然間沒了生氣。
最重要的,那幾個被血池吞掉的人,就這麼硬生生的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幾個女的當場就暈了過去。
我心裡噁心,有種反胃的感覺,看著老教授,我想告訴他算了,結果沒想到,他竟是絲毫不曾退縮,握著拳頭用蒼老的聲音說道:“挖,繼續挖!”
科研隊們渾身一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老教授卻不管不顧,親自拿起鐵鍬,跳進了坑裡去鏟樹根,只是一下,原本堅硬的樹根就斷成了兩半,他眼睛越來越亮,動作也是越來越快,等到他滿頭大汗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樹根都被剷斷了,老教授用力一推,整個足有四五人合抱粗細的槐樹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槐樹倒下的瞬間,灰濛濛的天空中竟是微微一震,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沖天而起,就像是古代的戰場一般,這腥味非常重,還帶著濃濃的惡臭,瀰漫在村子周圍的陰煞,本來只是霧氣,現在卻是浮現出一縷縷的血絲,變成了血霧!
盯著這一切的老教授舔舔嘴唇,不住地說道:“神奇,神奇……”
“快看!”
不知道誰指了指前面,就在老槐樹倒下的樹冠所指的方向,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扭曲感,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擠出來一般,眾人看到一個掛著紅旗的旗杆出現了。
李軍渾身顫抖,激動的說道:“是村委會,我看見村委會的國旗杆了!”
秦懿第一個衝了出去,然後是我們,繼而是科研隊,不管危不危險了,這個時候誰都抵禦不了心中的好奇,我們一口氣衝到旗杆底下,果然,這裡就是村委會,那些村民們,正在扛著磚瓦勞作,要將這村委會建成一座堅實的堡壘。
李軍望著一箇中年男人淚流不止,想必這就是他的父親吧。
我們走進了村委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轉身看看,這些本該與我們毫無交集的村民們,竟是放下了手中的活,盯著我們。
“他們這是怎麼了?”老教授不明白,這些村民們不都是十八年前留下的影像嗎?為什麼影像居然也能自主?
看來玄學跟科學再次在他的腦海裡打了一架。
我很清楚,村民們到底是什麼,他們是怨鬼, ;死了無數次積攢了滔天的怨氣的血衣厲鬼!
看著李長生,他用眼神示意我小心,看得出來,他也很緊張,我們亦步亦趨的往前走,唯獨秦懿,走的很是急迫,直接衝到了最深處,看見國旗杆底下立著的第五塊鎮魔碑。
這塊碑,正是他的父親所立!
秦懿摸著鎮魔碑,手微微發抖,眼眶也溼潤了許多,我們靠近了,看見鎮魔碑的邊緣已經滿是裂縫,輕輕一碰,竟然有指甲蓋大小的一片脫落了下來,李長生吞嚥著口水:“不出三年,鎮魔碑就要碎掉了。”
我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懼,若是這鎮魔碑碎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秦懿沒有搭話,短暫的看了看鎮魔碑之後,他開始四處搜尋,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找什麼東西,我疑惑的看著他,難道說這裡有什麼東西是秦懿想要的嗎?
他翻遍了鎮魔碑四周,甚至衝進了村委會里面,找到了一些包裹和破舊的揹包,如瘋了般似得在裡面翻找,只是越找他越是著急,滿眼都是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連續三個為什麼,到最後秦懿有些抓狂的丟出自己的手中的包。
說實話,以前高冷的秦懿也沒讓我懼怕,但是他現在這種抓狂的狀態,卻讓我隱隱有些不安。
李長生還想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