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多慮了。”
“我說,”馮諾諾把牙咬得咯咯響,心裡一遍遍地默唸,淡定淡定我要淡定……我淡定個毛呀……“你是怎麼把水桶挪到這裡來的?難道你真的算準了我會使這一招?”
“水桶要翻下來時,我便及時把它扶起,取了下來。”
“吹吧,你反應有那麼快?”
吳鈺笑得坦然:“我不介意再試一次。”
馮諾諾翻翻白眼:“算了,我是好人我就不揭穿你了……那麼西瓜皮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把燈都關了,你看不到的!”
吳鈺笑,看白痴一樣看著馮諾諾:“樓道里有電燈,難道你忘了不成?”
靠,栽了栽了,馮諾諾無奈得要死,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疑問:“那我貼在門把守上的膠呢?那個是透明的看不出來!”
“把手上有一隻蒼蠅,我捅它,它不動。”
“……”
馮諾諾徹底無語,關鍵時刻你個蒼蠅搗什麼亂啊!
NND,不是我笨,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於是,馮諾諾抹一把臉上的水,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我並不狠,”吳鈺笑眯眯地看著馮諾諾,“那隻捕老鼠的夾子,我並沒有放到你腳下。”
馮諾諾陰陽怪氣地說道:“嘿,算你慈悲。”雖然不滿,聲音裡卻帶著一絲慶幸。
吳鈺點點頭:“做人嘛,事情不能做的太絕,所以我就把它夾在小飛飛的尾巴上了。”
小飛飛是馮諾諾養的一條魚,馮諾諾對此魚極其寵愛,堅持貫徹“有馮諾諾吃的,就有小飛飛吃的,沒有馮諾諾吃的,也要有小飛飛吃的”的方針政策,養了有兩年了,期間那娃兒從未受過任何虐待。
吳鈺,你做的不是太絕,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滴,絕!
於是,可想而知接下來馮諾諾叫得有多慘烈。
*
這下子,吳鈺是真的把馮諾諾惹毛了,是真的、真的惹毛了。於是吳鈺在星期五的早上起來時,發現桌上竟然躺著本屬於他的那款諾基亞N97的手機,不過SIM卡已經被拔了。很明顯,馮諾諾這是要和他絕交了,連N97都交出來了。他拎起手機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把手機放回到桌上。
……
今天是週五,又要上班。不僅要上班,還要思考怎樣拒絕秦琪的糾纏,要是他再那麼晚回去,馮諾諾一定會認為他是鐵了心地要與她作對,到時候就真說不清楚了……話說他還真是有點懷念馮諾諾做的早餐,才兩天沒吃而已。
當然,如果事情總朝吳鈺希望的方向發展,那他不成上帝了麼?可惜他不是,所以,意外總是會有的,而且還會是很狗血的意外。
下午五點鐘,吳鈺準時起身,離開,這時,埋在一堆檔案裡的秦琪並沒有叫住他。吳鈺有些不解,就好像你辛辛苦苦開了一個晚上的夜車然後第二天教授宣佈考試取消一樣。
於是白白準備的吳鈺有些好奇,仔細朝裡面看了一眼,秦琪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再敬業的人,身子骨也不是鐵打的啊,吳鈺搖了搖頭,轉身欲走。他突然想了想覺得不對勁,秦琪似乎很久就沒動靜了,而且,她今天的臉色很難看……
吳鈺走近秦琪,拍了拍她,沒動,拽拽她,還是沒動,他捉起秦琪的一隻手,纖細雪白的手冰涼地很,然後吳鈺在秦琪的手腕上探了一探,是過度操勞,累到了。
吳鈺俯身把秦琪從椅子上抱起,對上了她的那張美麗而蒼白的臉,於是無奈地自言自語道:“這裡的女人,為什麼都喜歡裝出一副強大的樣子?”
……
秦琪醒來時,感覺全身痠軟,腦子沉重無比,動都懶得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