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也有往外洋去的。”楚少夫人問得仔細:“新米貴,陳米貴?”趙進道:“當然是新米貴。”
“那為什麼這離秋收不過兩個月,陳米倒漲了價。”小初再問過,趙進就張口結舌:“少夫人,這新米也漲價了不是。”
小初笑一笑;“新米豐收,理當平價,陳米漲在豐年裡,那新米呢,難道都去了外洋不成?”不知道鄭二官人葫蘆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趙進打心裡覺得這不重要,又弄不懂少夫人到底想問什麼。他只能據眼前的事實來回答:“新米不多,人買陳米的多。買的多,自然漲價。”
窗戶裡半天沒有聲音,小初手指搭在膝上,在默默的盤算著。在趙進以為她是睡著的時候,小初又開了口,是緩緩地道:“你去吧。”
趙進被問得已經沒話回,趕快就走了。
房中的小初這一會兒想不起來楚懷賢會不會外面偷腥,只是眯著眼睛在想鄭二官人這是什麼意思?
新米是新米的價兒,陳米是陳米的價兒。放著新米沒有賣完,把陳米漲價先賣掉。就是清倉庫,也應該降價才是?豐年當成半災年來做生意,小初在心裡想不明白,他把那麼多的新米留上半年成陳米嗎?
趙進說新米去外洋,這是一句搪塞人的假話。提起來去外洋,小初想起來樓家。這一行裡樓家最懂,得問樓家才行。
因為不想找楚懷賢,而且他是公公找去的最好別在這個時候兒找他。小初讓人去看楚懷德:“看看德公子在不在家?”
楚懷德最近也有殷勤過來,張姨娘更是殷勤過了頭。當然小初沒有帶張姨娘入份子,就是她問什麼,小初也是不告訴她。
眼前想到讓楚懷德去打聽樓家一年出洋幾次,總不會只有一支商隊出洋兩、三年回來後再出去吧。應該是不止一支商隊出去,而且是放的什麼貨。
這些話外面人問起來不容易,楚懷賢就容易得很,把樓大官人請來一問就成;楚懷德問起來也容易,閒聊中問問樓家公子們就知道了。
楚懷德此時,正在房裡跺腳發脾氣,大罵樓家:“狗眼看人的東西,把我當成什麼!”張姨娘對著他生氣,見他罵得不成話,才打斷他:“我早早就告訴過你樓家不行,你不聽我的,現在罵,已經晚了。”
“有一天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那時候他們才怕我呢!”楚懷德是氣得臉色發白。張姨娘側過半邊身子不想管他,又不能不管他,這才徐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懷德灰白著臉:“是樓大有告訴我的,還是他是個真朋友,他氣不過就來找我了。”張姨娘不屑一顧:“都是一家子的人,哪裡能跑出來一個好別人都不好來。那姑娘就不好,先開始說為你尋死覓活,現在聽說少夫人有了,家裡人要把她給大公子,她也肯?”
“等等,你這話再說一遍?”楚懷德聽得有些覺悟。張姨娘慢慢道:“這種人家,和你訂親的陳家比是天上地下,不要也罷。你是豬腦殼,當初她想嫁你,說要為你守一輩子,你信了,求著大公子幫忙,給你訂下來為妾。那樓大官人,是因為你這事兒,才結識的大公子。”
張姨娘氣不過,走過來手指要點到楚懷德腦袋上去,恨鐵不成鋼地道:“他們現在要給大公子,我要是你,正好不要她。一個女人,不說三貞九烈,也要從一而終。現在有這句話,當初為你守節的時候,是誰逼著她說的嗎!”
楚懷德一聽到這訊息,腦子裡只有美貌的樓姑娘。這中間照常往樓家去,中間又見過兩次,德公子又發過一次誓,表示成親後一碗水端平。
楚大公子認為妻妾這碗水他端不平,在德公子眼中,他先說端平了以後再說。
今天聽到樓大有說這話氣回來的楚懷德,心眼兒裡只有樓姑娘。剛才大罵樓家,現在被張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