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故意的,會痛嗎?很痛對不對?真的對不起啦,不過,痛就要叫,不要憋著,容易內傷,來,叫一聲我聽聽,叫啊!”
天老爺,又不是叫春,還教導他怎麼叫出聲音來,這女人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才好。
捏捏額,這世間叫他頭痛的竟然是個女人,唉,這算什麼?
“閉嘴。”
“什麼?”
“我叫你安靜,閉嘴!”
“哦,好啦。”就順從他好了,砸到腳發脾氣是應該的,要是砸到自己,她可能會氣得更多。“你彆氣了,我幫你揉一揉,一下就不痛了。”
“你要幫我揉腳?”他的眼神變深。
“你對我那麼好,請我上船來玩,又找那麼多假金磚逗我開心,我回報你一下也是應該的。”白光坐到納日旁邊,把他的腳撈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沒想到男人的一條腿就這麼重,而且腳形也比女生的大上許多。
脫掉涼鞋,他的腳趾修剪整齊,膚色潔白,想不到男人的腳可以這麼漂亮呢。
假金磚?納日吃吃的笑,但是表情慢慢因為白光適度的力道變得有些柔軟,他看了一會兒闔上彎曲的睫毛,齒縫問輕吐,“那是真的。”
真的?什麼真的假的?
白光抬起頭在地上那塊金磚還有納日的臉上來回梭巡,有了驚駭,指間的力道失序,她用力掐住。“你是說……”
他挑眉,睜了睜眼,她的力氣真不是蓋的。“嗯。”
她霍然站起來,當然,納日短暫的享受也宣告完結,他絲毫還未受到撫慰的腳以更大的力道回到地板。“你去搶銀行?”
“那種格調我還不屑!”
“你幹麼去搶銀行?”
都說不是了。
“你不是說想看看五鬼搬運是怎麼個搬運法?”她似乎氣瘋了,明明就不是用搶的,他拒絕那種低俗的方式。
白光手撐著涼椅的扶手,只是打顫。
“我們不去北極了。”就算極光有多麼神奇這輩子都不會去了。
納日不明白,金磚跟北極有什麼連貫性。
她用雙手打叉,“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她在罵自己,也罵納日那個白痴,幹麼她說什麼,他就貫徹始終啊!
“不去北極我們可以換別的地方。”
她衝動的拽住他衣領。“我不管你用哪種手段偷來搶來還是摸來的,反正,今天過完之前一定要送回去!我們下船,我陪你去自首。”
她不想吃牢飯,也不想他去吃,那種飯根本是少吃為妙!
“你確定要我去坐牢?”納日兩手往胸前一盤。
唉呼唉哉!
“你故意找碴是嗎?納日·雷斯特!”
“哪有?”看她一下子黑了臉,看起來他是激怒她了。
“我告訴你,不管我對你提出什麼要求你都不能當真也絕對不能答應……不對啊,要是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把我的話當作屁,這也很傷腦筋吧?”
但是,什麼是可以說的、什麼是打死不能說的?好難分喔。
抓抓抓,這下她就算把頭髮抓光也想不出來……她好想去撞牆,可是這裡沒有牆壁。
她乾脆撞欄杆吧!
海風太涼,月色太美,讓人捨不得睡。
溶溶的月看起來又近又大跟陸地上完全不同,人跟船一同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遼闊的海面籠著霧,她偎著船弦,及肩的發放了下來隨風吹拂,無憂無慮得像個小仙女。
白光穿著納日為她在購物商店買的紗綢緞面東腰粉色小洋裝,細肩帶的設計露出一片酥胸,雪白的景緻隱隱露出性感的乳溝。
郵輪旅遊最大的特色就在於悠閒浪漫與自主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