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並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男人笑了笑,春日光線打在他俊挺的眉目上,他一步步,不疾不徐往前走。
蘇昭昭見狀就要出招,然而,她朝著男人刺過去時,對方不知是用了什麼招數,一個輕鬆地側過身,等到蘇昭昭回過神時,她連人帶劍都落入了男人懷裡。
隨即,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從蘇昭昭耳側傳來,「呵呵,你真不乖,你的這點武功,還是我教你的,你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蘇昭昭立刻炸了毛,在夢裡還不能讓她隨心所欲了?!
「你胡說,我這是蘇家的武功!」
男人又笑,「這天下都是我的,區區蘇家武功,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的?你這個小傻子。」
她是小傻子?!
蘇昭昭奮力去反抗。
一個用力過猛,她就突然轉醒。
此時,蘇昭昭一雙水眸亮晶晶的,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案臺的燭火,身上的薄汗漸漸冷了下去。
天下都是他的?
她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她這是真的瘋魔了麼?在夢裡已經斷定了趙慎就是司馬慎炎?!
據說,夢境和現實是完全相反。
但……這夢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啊啊啊啊——」
蘇昭昭不顧青紅皂白,一陣嗷嗷叫!
隔壁,司馬慎炎淡淡笑過。
聽見聲音的眾人,「……」這是又夢魘了麼?
翌日,湖面一片風平浪靜,甲板上的血漬一夜之間被沖洗的乾乾淨淨,一絲一毫也不剩下。
蘇昭昭又沒睡好。
她開門時,廊下站著一人,正好此時轉過身來,然後衝著她淡淡一笑,「你醒了?昨夜做了噩夢?」
蘇昭昭,「……!!!」還有完沒完?!
蘇昭昭又退回了房間,順便隨手把門拴上,隔著一道門,對外面的人,道:「我暈船,近日不便出來,還望哥哥莫要見怪!」
司馬慎炎也不與她計較,「好。」
直到司馬慎炎下樓去了夾板上,蘇昭昭才鬆了口氣。
眼下,逃也逃不掉。
不逃也煎熬。
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半個月後,西南境地。
畫舫穩穩的靠在岸邊,蘇昭昭下船時發現,岸邊早有人恭候多時,還畢恭畢敬地稱呼趙慎,為「家主」。
為首之人大約是個中年男子,一身寶藍色錦緞長袍,頭戴綸巾,做管家打扮,「家主,事情皆已料理妥當,只等家主過來住持大局。」
司馬慎炎點頭,然後回過身,向蘇昭昭伸出了手。
蘇昭昭如若無事的避開了司馬慎炎的碰觸,她道:「趙兄,既然已經抵達西南,那我就不便再繼續叨擾了,不如……就此別過吧。」
她真的是個傻子,才會繼續與虎狼同行!
司馬慎炎挑眉看她,「趙兄……?小花花現在不需要我了,就不喊哥哥了?」
蘇昭昭鬱悶地牙疼。
她原以為抱上了金大腿,沒想到,這就是一個火坑。
果然,這世上絕對不會有一件白來的東西。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
蘇昭昭抱拳作揖,「趙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路過來,小可實在叨擾了,小可豈能繼續麻煩趙兄,咱們下次有緣再見吧。」再也不見!
司馬慎炎也沒阻擋,不僅放了她離開,還贈送了她一輛馬車。
蘇昭昭離開時,感覺天光大亮,未來充滿了希望,就連空氣都是甜的了!
沐蕭蕭跟在司馬慎炎身後,一行人騎馬入官道,他好奇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