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衛憂,連下在你身上的食火蠱的力量,都不能使你將我完全遺忘,是嗎?”
衛憂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可是腦海之中依舊還是一團弄得散不開的白霧,卻有一枚尖針刺入,破空呼嘯而來,要將那團白霧刺開。頭疼的想要炸開一般,身體開始發冷。
那冷,那疼,彷彿是骨子裡埋著的刀子,隱隱的,一點點的,從裡往外將人切開,刨開,撕裂開。
這種感覺,就是見到了這位水月鏡花的女子的時候,更加的痛苦,更加的強烈。
他要緊牙關,蜷曲了身子,渾身上下開始冒虛汗。
奇這個時候,水宛月說道:“衛憂,不要去想了……”
書水宛月看著痛苦的衛憂,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水宛月含著眼淚說道:“衛憂,不要再去想了。”
衛憂望著水宛月沒有說話“……”
水宛月心疼的看著衛憂說道:“你只顧看著我,就這樣什麼也不想的看著我,慢慢的,你就能感覺到我與你之間的一切了。”
衛憂鬆開緊皺的眉頭,抬起雙眼凝視著水宛月,水宛月也凝視著衛憂,牽連的視線裡,忽然就有一種看不見的溫潤,如花一般,悄悄的綻放,疼痛不知不覺的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詳的喜悅。衛憂此刻知道,衛憂喜歡著這個女子的,雖然過去可以被抹殺,但是感覺卻是無可取代的。
水宛月見衛憂平靜了下來之後說道:“給我畫一幅畫好嗎?”
水宛月把自己的絲帕和金釵遞給衛憂說道:“就拿我這絲帕做紙,我這金釵做筆吧。”
衛憂看得一呆,忽然之間就感覺一陣悶痛直撞胸膛,往事如同潮水一般,重重疊疊起來,霎那間重看了僅是今夜的影子,這一段畫圖插釵的國王,瞬間分明起來。
正是這裡,正是這裡,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他騎馬打獵,追逐著一隻雕兒,無意之中來到了這裡,天色已晚,於是便下馬再次休息,荒敗的屋裡,來的人,說的話,酒,畫,一切的一切,都是昨日的重現。
衛憂低聲的叫到:“水姑娘……”
衛憂挺起了胸膛,鄭重的說道:“我帶你去泰山看日出好嗎?有人說,看到太陽昇起來時,就是新的一天的來臨,人生,也就有了心的希望。”
衛憂停頓了一下,繼續鄭重的說道:“即使就是中了食火蠱,衛憂心中,原來從未將你遺忘,讓我實現一年前的那一個諾言吧,我們一起去泰山看日出,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Qī。shū。ωǎng。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便將會重新開始了。”
水宛月卻說道:“不,你錯了,衛憂。”
水宛月從臉上撕掉了……是,是溫碧城。
溫碧城這個時候說道:“就算太陽天天都會升起,可是你們之間,也絕對是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
衛憂一見,生氣的說道:“你……”
溫碧城坦然的說道:“其實你不應該感覺奇怪才對,其實你本來早就應該想到的,在這片荒地裡,又哪裡會有那麼巧,遇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呢?”
衛憂說道:“為什麼說我和她之間,決不可能再重新開始?為什麼?”
溫碧城說道:“衛憂,看來即使我易容成水姑娘,模擬當時的情景,幫助你會想起當日,卻仍然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曾回憶起的。”
溫碧城看了一眼衛憂臉上的傷疤說道:“你臉上的這塊傷疤,你也不知道是怎麼留下的了嗎?”
溫碧城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可惜啊,衛憂,你本來是一個絕世的美男子的,若非你臉上的傷疤,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無缺。”
溫碧城看了一眼衛憂的表情,接著說道:“我若是個女子,說不定也會喜歡上你,甘願為你要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