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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俞懷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頭不由巨浪捲過,臉色極為不好,上官那顏手腕上的傷痕伴著匕首的寒光,在他眼底清晰可見。那一道道匕首的割傷刺得他眼眸發疼,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他鳳眼霎時間凝成冰魄玉眸,視線全部聚到那隻傷痕累累的皓腕上。風聲颯颯,他以極快的速度上前阻止望舒的匕首。

眾侍從阻擋不及,紛紛被他摔了個跟頭,卻多多少少拖延了一點時間。血珠已從上官那顏手腕間淌下,汩汩匯入寒冰容器中,血色之豔,令人目眩神迷,心魂俱奪。

望舒眯著眼,手中匕首再刺入一分,忽覺冷風颳過,虎口被震得痠麻,定睛一看,手裡匕首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他下意識去抓懷裡的人,卻抓了個空。一道身影瞬間移過,上官那顏已離他三丈之遠。他額上青筋暴現,怒喝道:“大膽俞懷風!尋死麼?”

俞懷風卻根本不理睬他的恐嚇,忙用手絹摁在上官那顏出血的手腕上,他手指冰冷而發顫,沾染上她的血液後,愈發冰冷。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他語調亦發抖,抱著半昏沉的上官那顏,一絲一毫也不想鬆開。他面色沉痛,嗓音不穩,“為什麼不愛惜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拖延時日,就是不想傷到你?你的命不是隨便誰就可以奪走的!”

上官那顏渾渾噩噩間聽見這樣的話語,眼淚漫過了視線,模糊不可見。俞懷風把她再抱緊,抬眸看向滿場,森寒道:“誰敢再取她一滴血,我讓他百倍償還!”無盡的殺意自他身上蔓延而來,瞬間凍結了空氣。

眾侍從無不膽寒,捧著寒冰容器的小侍從更是腿腳哆嗦,不敢與他目光相接。望舒臉色難看之極,許久,咬牙切齒道:“孤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出仙韶院一步!”

俞懷風冷笑:“豎子無謀,太子之位豈能長久,你又能風光幾日?”

彷彿被戳到禁忌之處,望舒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面容陰森道:“那就看看誰先奔赴黃泉!”他霍然轉身,對仙韶院喝道:“來人!賜前朝亂臣鴆酒一杯!”

一名年老太監慌張而入,噗通跪下,顫聲稟道:“太子殿下不好了!聖上、聖上快不行了,皇后娘娘急召殿下回興慶宮,接聖上遺詔……”

望舒眼皮一跳,瞳孔收縮,脫口道:“起駕!”

眾侍從忙收拾了匕首和寒冰容器,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裡。望舒臨去時,狠狠剜了一眼他嘴裡的前朝亂臣,“且留你幾日的性命,待孤登基之日,便是你魂歸離恨天之時!”說罷,大步離開了仙韶院。

報信的年老太監一眼瞧見嚇呆了的小公主,便順手抱了起來,嘆道:“小殿下呀,快去見你父皇最後一面吧!”

眾人離開後,仙韶院如潮水退盡的海灘,安寧一片。

上官那顏緩緩睜開眼眸,見手腕間被遏止的傷口,眼裡的瘋狂之意頓起,另一隻手就要去扯掉那裡的障礙,她急切渴望體內奔騰的血液釋放出來,不要再逆衝她的經脈,讓她頭痛欲死!

俞懷風緊緊扣住她的手,命令道:“不得胡來!”

“難受!難受!讓我死了吧!”她口裡不停唸叨,拼命從他束縛中掙扎。

俞懷風抬手封了她穴道,在她頸邊一捏,讓她昏睡過去。終於安靜下來,他鬢邊汗水滴下,看著她憔悴的容顏,眼裡的疼惜一層蓋過一層。

血液中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要衝出她的頭顱,她用拳頭狠狠砸向腦穴,難受地不停叫嚷:“殿下!為什麼還不救我?讓我死吧!求你了求你了!”

有溫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按著某些穴位為她緩解痛苦。不夠!不夠!她心底煩躁,不耐煩地搖頭,嘴裡難受地哀鳴,“我不要了不要了!我的血都拿去吧!拿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有人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