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喃喃細語聲。
“求上蒼保佑姐姐早日康復,保佑姐姐跟王爺和和睦睦,保佑姐姐早日為王爺誕下麟兒。”
楚徊先頓住腳,楚律、石清妍自然也要停下。
“這是哪位這樣誠心?天寒地凍不忘為其姐祈福?”楚徊問道,暗道這皇宮、王府的女人的手段怎都這樣相似,竟沒有個能夠出奇制勝的。
“是其姐其夫其小妾。”石清妍回道。
楚徊點了點頭,心知那邊的是石清妍的庶妹石藍婕了。
院牆裡的人因聽到聲音,便怯怯地問道:“牆外可是王妃姐姐?”
“是,你王爺姐夫也在。”石清妍拉了拉大氅,因風吹得臉僵了,說話間覺得臉上硬硬的,聽到院牆那邊一陣聲響,心知石藍婕要出來見人了,心道這姐夫、表哥、叔叔怎地在中華文字中都這麼曖昧?
果然石藍婕從第五組院子裡款款地走了出來,似是訝異多了兩個男子,便臉上一紅,低著頭羞澀地過來,瞧見楚徊站在楚律、石清妍前頭,便猜到這人身份,說道:“陛下萬歲萬萬歲,王爺、王妃萬福。”連連做了兩個萬福,方才端正了身子。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對著天上放火也不行。抄大悲咒一千遍。”石清妍說道。
石藍婕見石清妍不問是非曲直便懲戒她,忍辱負重地說道:“婢妾知道了。”
“回去吧。”
“是。”石藍婕又卑躬屈膝地福身,隨即偷偷看了眼楚律,便慢慢地退回第五組院子,雖則楚律什麼都沒說,但她堅信日久見人心,楚律定會看出她的真心——況且如今王府裡的侍妾通房少了許多,叫得上名字的,也就楚靜徙的親孃祿年,靦腆不知進取的蕭纖妤,只知道逢迎石清妍的孫蘭芝、竇玉芬,還有個看似尋常,但石清妍有事總會想著她一份的董淑君,她不信錦王府裡只剩下這麼幾個她還不能嶄露頭角。
“恕卑職直言,錦王妃此舉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令妹一片真心,錦王妃不領情就罷了,何必吹毛求疵懲罰她?”顧漫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石清妍並不搭理顧漫之,對楚徊說道:“陛下請。”
楚徊以為石清妍忍下顧漫之這話了,便向西院邁去。
“顧侍衛這話好有人情味啊,當真叫人感動。既然顧侍衛這般為石秀女打抱不平,顧侍衛來求親,娶了她可好?”沉水待石清妍走開幾步,便立時對顧漫之發難。
顧漫之皺眉,待要不搭理沉水,又不甘心,見楚徊離著自己不過幾步之遙,便低聲冷笑道:“鮮廉寡恥,你這丫頭可知道廉恥是什麼?”
“不知道,要知道了我能跟你這樣沒廉恥的人說話?”沉水戲謔道,打量了顧漫之一番,又砸吧著嘴:“顧侍衛後院裡都是小姨子吧?”
“胡言亂語!”顧漫之不屑道。
“既然不是顧侍衛怎會這樣感同身受?我們王爺都沒嫌王妃跟石秀女不和睦,顧侍衛多什麼話?”沉水笑道。
祈年看沉水跟顧漫之鬥嘴,便笑著接話:“別說這些不著四五六的話了,顧侍衛一看就是正經人,廉恥呢我也懂得一些,因此竊以為顧侍衛屢屢為他人之婦打抱不平,委實有些沒廉恥了。”
“你——”顧漫之轉身面對沉水、祈年,“錦王府的丫頭就這般說話的?當真是比尋常人家的丫頭還不如。”
“是比不得顧家的丫頭個個溫婉由著你們這些少爺欺負吧?”沉水抱著手臂,斜睨向顧漫之:“可惜了了,我們不比溫婉,只比自在,顧侍衛瞧見誰家的丫頭比我們自在的?隨著餘姨娘過來的兩個宮女比我們自在嗎?”
顧漫之冷笑道:“當真是狂妄,就不知錦王爺聽了你們這話做何感想?”
“對不住的很,除了回話,就算王爺想,我們姐妹也是不跟王爺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