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兩種愛,一種是你愛別人,另一種是別人愛你。
前一種需要付出很多代價,後一種通常會為你付出一切。
把兩顆相同重量的心臟放在天秤,如果往一方傾斜,就說明有人在愛情中付出的更多。
但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愛情本就不可能永遠平衡。
但至少,它連線起了兩個人的世界。
程芯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被馬梓晨狠心甩開的杜春蕊,心裡油然生出一股憤恨。
她停步,蹙眉。
“沈硯,你得幫她。”
她聲音中帶著些許憂傷。
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姑娘被人拋下,心理上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前提是這個姑娘未見識過大場面,沒遭受過背叛。
簡而言之,在此之前她生長在溫室裡。
杜春蕊就是這樣一個人。
而現在,她正遭受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災難。
沈硯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
杜春蕊這個人並非壞到極點,但確實需要一個事情來挫挫她的銳氣。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導致她的性格也變得很極端。
這不是洗白,這是大部分迷途知返的人的真實寫照。
沈硯已經和她沒有任何瓜葛,想著這件事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所以不打算插手。
但程芯竹並不這麼想。
她的經歷告訴她,不能袖手旁觀。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當年,程大明把她從床上拎起,狠狠摔到地上的場景。
儘管她大聲求救,哭的聲嘶力竭,也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正在她絕望的咬住自己嘴唇時,屬於她的光來了。
王芹拿著掃把奮力砸向程大明,痛罵他是個畜生。
黑夜裡亮起燈,把那些湧向她的黑暗盡數驅散。
她的心,也被一座冰冷的堡壘封閉。
……
沈硯見到程芯竹的樣子,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安。
她的身體有些發抖,抓著沈硯的手也緊了幾分,整個人像是一尊雕像,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分鐘,沈硯沒有一絲猶豫,抓住程芯竹的手揉了揉,讓她放鬆下來。
不遠處,馬梓晨劈頭蓋臉罵著杜春蕊“白蓮花”“婊子”,在這寒冷的冬季,他像只燃燒的野狗。
杜春蕊明顯被罵懵,妝都哭花了。
她忽然感到一股無力感,開始懊悔自己的選擇。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沈硯拉著程芯竹的手向兩人緩緩靠近。
後者眸子冰冷,她似乎已經從自己的經歷中緩過神來,眼底埋著幾分怒火。
沈硯面無表情。
馬梓晨兩人鬧出的聲音太大,商場門口有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紛紛望過來。
僅僅是望過來罷了。
走到杜春蕊兩人面前時,沈硯故意把程芯竹摟在懷中,嘴角噙起一抹笑。
他承認,這種情況下不適合打鬥,但解決辦法有很多。
只見他站立在兩人面前,聲音中充滿意外:“呀,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馬學長!”
馬梓晨聽到聲音後抬起頭,這才發現兩人。
杜春蕊一邊抽泣一邊迷茫的看向沈硯,她趕忙擦去眼角的淚滴,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窘態。
“你怎麼在這?”
馬梓晨上下打量沈硯,聲音兇狠。
“那肯定是和女朋友出來玩啊,你不是嗎?”
沈硯提高音量,引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