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後的武林大會,想及此卓靖霄陡然停下步伐,“太傅有何妙計?”
司馬相如面露難色轉念一想,繼而答道,“太子何不以靜制動,暗下圈套,誘得敵人自投羅網而不自知。”
“哦?”卓靖霄眼中一亮,忙回過頭來看向司馬相如,“依太傅看來本宮該做何算計?”
司馬相如冷著臉揮退了周圍的侍從,上前附耳道,“太子殿下只需做好陛下所交代之事,其餘便由在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甚妙!”卓靖霄撫掌大笑,“就依太傅所言!”
……
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閒暇,沐禟椿便纏著陳梓墨去了碧雲亭。說得好聽些是休養生息散散心,說白了就是悶得慌了,遊玩一番,讓緊繃的神經放鬆放鬆。
自從自無夜處得知祭壇的存在後陳梓墨便一天到晚冷著幅面孔,看得人心裡直冒寒氣。就連小金子也跟著板起了面孔,整日裡自言自語不知在唸叨些什麼,府內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冥私下裡找無夜攀談了半宿,卻依舊毫無頭緒,不知道主子心裡到底想些什麼。兩人面上雖然依舊如常,可心裡卻不由跟著著急。無夜更是自責萬分,卻又不知該如何彌補。府內的空氣像是凝滯凍結了般,七八月裡個天卻似冬天般,讓人起了一身的寒意。最後還是南宮初雲出了個主意,愣是把沐禟椿拉了過來連帶著謝筱香一同軟磨硬泡了半天,陳梓墨這才同意出府走走。
好生準備了半日,待出府時已經降至中午時分。冥在馬車外揚鞭趕著馬車,一路清脆的“軲轆轆”的車轍聲,略帶灼意的微風不時吹入車內,讓人有些昏昏欲睡。可小金子卻意外的情緒高漲,纏著沐禟椿和謝筱香不時的問東問西,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說到底也不過是孩童心性。南宮初雲因忙於處理與易家交易之事,只能遺憾缺席,無夜有些擔心地不時注意著外頭的動靜,畢竟此處不比灼耀,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
看著不時發出陣陣歡聲笑語的眾人,陳梓墨心頭的那塊烏雲也不由散開了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溫熱的空氣,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現在一切都還在他掌握中,無論如何這一次他定要徹底粉碎桐家的一切。
不經意間看到陳梓墨嘴角笑意的無夜,終於放心的鬆了口氣,眼底浮現出一片難以察覺的溫柔。
車外趕路的冥聽著車內傳出的話語,聽著小金子抑不住的“咯咯”笑聲,心情也隨之飛揚,用力抽了馬兒一鞭“駕!”,馬兒跑得更加歡快了……
剛一到碧雲亭,沐禟椿便如脫韁的野馬“嗖”地鑽出了馬車,興奮的蹦蹦跳跳沒個消停,小金子也歡歡喜喜地跟著瞎鬧騰。倒是謝筱香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看著日頭也該吃中飯了。麻利地將馬車裡帶的食盒拿出來,找了塊乾淨的地兒,鋪上一塊藍色布巾,忙活起來。無夜扶著陳梓墨下車後,冥衝兩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去一旁將馬車安置妥當,之後又與謝筱香一道擺置起來。
碧雲亭位於京城外西南側五里一處山坡之上,此地風景秀麗,天高氣清,溪流潺潺映帶左右,又有茂林修竹。此時正值薰衣草花期,漫山開遍了紫色的薰衣草,淡雅的幽香飄散數里之遠。遠遠望去,好似人間仙境,實為遊玩佳地。二十年前,一名京官著人在此處修建一亭,名曰碧雲亭。由於正值中午時分,只有三三兩兩的遊客,不過倒也為眾人提供了不少方便,省的了那些個無謂的麻煩。
好不安分的用過午膳後,沐禟椿便突發奇想帶著小金子和謝筱香拿著籃子跑遠了,說是要摘些個薰衣草好回去研製新藥。冥有些擔憂的看著三人跑遠的身影,陳梓墨自是將這一切盡數看在了眼裡,淡笑著開口道,“冥且去好生看著他們三個,免得生些什麼是非。”
“是!”冥心中一喜,忙跟了過去。
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