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昇昃嗤笑一聲,心中已有了算計。
“起來吧,”即墨昇昃冷冷的瞥了無夜與冥一眼,隨後衝桐胤戍冷笑道:“桐胤戍,當年你與你父親敗在了先皇手下,今天亦然會敗在朕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桐胤戍狂妄的大笑道,繼而臉色一變,將竹笛舉至唇側,曲調端的是詭異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毫無反應的即墨祾,眸中突然閃過一絲血紅,雖有一絲掙扎,但轉瞬便將劍鋒對準了即墨昇昃展開了凌厲的攻勢。即墨昇昃側身躲過一次攻勢,並未出手而是一味閃躲。笛聲愈見詭異而嘹亮,即墨祾像是受到了蠱惑似的沒命般的攻去。一旁的無夜與冥相互攙扶著,屏氣凝視著兩道身影已驚人的速度移動著。而另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桐胤戍的臉色開始黯沉下來,眼中狠厲之色更甚。而其身側的桐傲決卻一副沉著之色,毫無反應一言不發。即墨赫池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焦急,左右思量著是不是應該圍攻,卻在桐胤戍憤怒的眼神示意下止了手。
這時突然一陣廝殺聲與兵器碰撞聲自不遠處傳來,伴隨著嘈雜的鎧甲碰撞與凌亂不堪的步伐聲。即墨赫池不悅的看向聲音的來處,原本狂妄的臉色,瞬間拉聳了下來,一臉狠戾之色,咬牙切齒道:“桐胤戍這是怎麼回事?!”
桐胤戍氣息一個不穩,笛聲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即墨祾也因此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即墨昇昃看準時機一個側身欺身向前,一掌拍落了即墨祾手中的長劍,將即墨祾牢牢的制約在懷中。
而另一側消失了數日的即墨煌逸,林毓彥以及越獄而逃的即墨燼三人帶領著數千士兵從皇城東門攻入宮來。即墨煌逸一身銀色戰甲被鮮血浸透,手中一輪圓月彎刀,頗有沙場名將之風。即墨燼手執長劍一手護著身後一身白袍的林毓彥不時的將身衝至身側的雜兵砍倒在地。
眨眼間,包圍著即墨昇昃一眾計程車兵便被衝散了去,即墨煌逸趁機來至即墨昇昃身側,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皇兄。”
即墨昇昃使勁的將在懷中不斷掙扎的即墨祾按住,眼中掠過一絲讚許之意:“皇弟此番來的還真是及時,燼兒今日也是立了大功一件。”
即墨燼壞壞一笑,仰頭鄙夷地瞥了眼即墨赫池:“三哥還真是吃裡爬外,今日四弟就為我皇室清理門戶,大義滅親來了。”
兩方人馬之間的氣氛瞬間繃緊一觸即發。落日的餘暉如鮮血般灑在眾人身上,血腥而又驚心動魄。
桐胤戍突然冷笑數聲,將手中竹笛大力摔至地上:“就這些人馬就想將我等擒拿?!即墨昇昃你未免太過張狂了罷!”
“現在整個皇城都在我們控制下更何況宮中禁軍數萬人。四弟,三哥也並非薄情寡義之人,現在投降,說不定還能留你個全屍。”即墨赫池也來了底氣,揮手示意弓箭手上前,搭上弓箭瞄準,“想必這被亂箭穿心的滋味很不好受才是。”
一直沉默的即墨昇昃雙眼半眯渾身散發著屢屢殺氣,表情邪魅的舔了舔嘴唇:“朕何時說過只有這些人馬了?”
“哼!”桐胤戍冷哼一聲顯然並未將之放在心上,“把人帶上來!”
隨即數名士兵手持利器,將被捆綁著的數人押解至前。
“父皇!”
“父皇救命!”
“……”
即墨昇昃極度不悅的看著面前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女們,雙手不自覺的將即墨祾摟緊。
“即墨昇昃,想必看著自己的子嗣在自己面前死在仇敵的手中,那感覺一定是難以言喻吧!”桐胤戍“唰”地一聲抽出身側一名士兵的彎刀,臉上盡是報復的**。
卻不料,就在刀鋒即將落至即墨錚身上時,“噌”的一聲,彎刀竟被齊腰斬斷。
“是誰!出來!”桐胤戍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