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閨房。
半年的相處,讓方天定對耶律煙嵐的瞭解到了一定的程度,耶律燕然卻覺得方天定越來越朦朧了,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十名祭酒組成的智謀團。
誰也料想不到他的想法。很多新穎的想法從來沒人提出過。
擅長武藝,熟絡兵法,懂得鍊鋼,懂得鎧甲,也懂得修馬蹄子,也懂得相馬,懂得女兒心。這些在這個時代,都是特異功能一般的能力。
方天定開啟了那道門,走了進去,翻手關上了門。
耶律煙嵐正在看一本書,資治通鑑砸缸的大哥寫的史書。當然,方天定還是喜歡看三國志。
耶律煙嵐合上書頁看著方天定,目光還算柔和,當然含情脈脈似水柔情那就是方天定自己的錯覺了。
方天定嘆氣道:“大過年的我們兩個無家可歸的人要在一起過年了。”
耶律煙嵐卻不在意,本來,契丹族是不再冬末過年的,不過久住中原,也有了一些這樣的習慣,畢竟,農耕,就要向天祈福,祈福不就是過年。
看著有些消沉的方天定,耶律燕然笑道:“沒必要這麼傷感吧。”
方天定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耶律煙嵐偷笑:“你想看看我的八字和你配不配?”
方天定尷尬的笑道:“我八字萬能配,什麼樣的八字都可以配得起。”
耶律煙嵐笑道:“既然是年關,那麼我十八過了。”
十八,未嫁,已經是大齡未婚女青年了。
遼人女子,性情奔放,也無顧忌,問道:“你要牽上牛羊去我家提親麼?”
方天定摸著腦袋哈哈大笑:“我還想多活幾年。”
方天定隻身去西京,那得死無全屍。遼人最痛恨的人中,他得排前五。
兩人笑笑說說,許久之後方天定問道:“困了嗎?”
耶律煙嵐搖了搖頭:“不乏,再聊會兒。”
方天定看著耶律煙嵐道:“不困也該睡覺了。”
耶律煙嵐氣餒道:“你這個木頭。”
方天定揉了揉耶律煙嵐的頭髮,情意這種東西,是時間培養出來的,也需要雙方的默契。若是說耶律煙嵐是否願意成為方天定的女人,兩人內心都有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卻都不想說出來。因為,兩人一遼一漢,天敵。
深夜,方天定躺在書房,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隨後拿出一支筆,寫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若說兩人的情,也許另外一句話更能概括。叫做造化弄人。
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正月初七,徽宗的旨意終於到了,命令方天定換防朔州,燕京由童貫統領。這是要名正言順的剝奪燕京所有權?
方天定不可能將犧牲兄弟性命奪來的燕京城還給徽宗這個敗家子,事實證明,歷史上的1123年,燕京再次落入金國之手,證明了徽宗的無能,童貫的無能。
方天定隨手將聖旨丟盡了火盆,並且號召三軍,說明了皇帝的旨意,自己的作為。絲毫不擔心手下會如何。
因為,這支軍隊,本來就是造反的義軍。
聽你皇帝陛下的命令?
陽春三月,方天定帶領手下一萬五千騎兵奇襲順州,順州遼軍淬不及防根本沒用進行攻城戰就在城外剿滅了遼軍大隊人馬,當然,這個大隊人馬也不過三千而已。
殺字軍手下新練出來的騎兵很多騎術熟練了,但是騎馬砍殺卻不太熟練,損傷了一千士兵,不過卻得到了三千匹戰馬。
攻下順州,方天定留方傑及其部下五千人守衛。
經過半年的休整,加上新兵補充,南國軍五千人已經滿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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