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山的唯一途徑。
往東去出山,便是峽山一處鞍部。
或許也不能說鞍部,因為那兩山之間的山坳,並沒有普通鞍部那麼寬闊,卻也沒有普通山坳那麼狹窄。
鞍部之上,前軍一過,便有人開始建立寨門,封住了整個峽口。
背峞軍建立營寨的速度讓魏國邊軍眾人目瞪口呆,而後,他們便開始在後面休整了。
峽州到江陵的陸路,有一天多的路程如今又是雨中,沒有三天,不可能到得了,若不在此紮營,一整天時間便沒有地方紮營了。
而背峞軍則是走上了營寨的牆。不多時竟然豎起了兩座箭塔,這讓鄭牧很受傷,都是軍隊,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輜重輜重,有一部分是背峞軍的,等到背峞軍拿出他們的長弓,站上了箭塔,眾人才恍然。
原來背峞軍的輜重就是弓箭,就說他們穿著鎖子甲扛著彎刀還需要什麼輜重呢,原來是長弓。
這種長弓鄭牧聽說過,聽說是工兵營的那些特別的弓手才有的弓箭,沒想到背峞軍也用的這種弓箭。
不久之後,黃姓將軍帶領宋軍拍馬殺到,他望著出現的營牆和箭塔只以為是魏軍攻來時就豎起的,隨即下令停軍整頓。
三百步,弓箭絕然不能射至,策馬揚鞭,馬兒打了兩個響鼻,風雨之中也不怎麼好受。
突然,馬兒微微抖了抖,便要跑。
黃姓將軍感覺反常必有妖,隨即穩定馬兒心情,隨即旁側。
剛剛起步,一道箭矢從天而降。
三百步,除去八百斤強弓,誰人能射這麼遠?
長弓,加箭塔,加上拋射,便可以。
風雨中,箭塔之上,是背峞軍臂力最強的人,他們努力將長弓拉到最滿,拉到長弓吱呀吱呀的叫,才一箭射出。
“嗅”卻還未走出一丈,已然被淹沒在漸漸變大的雨中。
風停了,所以水氣開始在峽州上空聚集,加之又是一個盆地。
雨水便嘩嘩的下了,滂沱大雨,不似深秋。
黃姓將軍陷入了沉思,此刻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強攻,一個是退兵,因為他沒有營帳,所以不可能駐紮的。
一名偏將上前道:“黃將軍,屬下認為此時可以一支兵馬領三千人,從北山繞道,繞到魏軍背後,捅他一刀,定然能獲全功。”
但是黃姓將軍深知手下真正的兵卒不多,大多是槳手,你叫他們那槍訓練,他們倒是訓練過,你叫他們拿槍殺人,不好意思,根本沒做過,深知沒見識過。
如此一眾人,在雨中繞到敵人後方,等若於千里送軍功。
只是,如此拿捏不定,也不是好事。
最後,黃姓將軍絕然,強攻一把,若是到暮時不進寸步,便退走。
隨即,黃姓將軍下令道:“全軍集合,準備強攻,趙孤何在!”
以為偏將上前跪地道:“趙孤在!”
黃姓將軍隨即喝道:“你領本部一千五百人衝擊營門,必盡全力!”
趙孤起身,雙手抱拳:“敢不效死命?”
隨即,趙孤離開,一隊人馬頂著木盾便往營門去了。
之所以不派更多的人,一是那營門前的山道本就狹窄,而是從峽州城中帶出來的全部木盾,一共才一千個。
趙孤此人,實乃太祖之後,可惜他那一脈凋零了,只有其父一人。
其父,在其出生之時為其取名叫做孤。
其實,趙孤的父親對其前途花了大代價。
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已經從皇親皇子,做到了屠夫,但也正因為屠夫的職業,其家底還是很豐厚的。
自小,趙孤便和一些師傅略文習武,只可惜其對文的感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