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手術的確是失敗了,李彥和教授用盡全力,卻還是隻能告訴患者家屬,孩子撐不過三天。
患者家屬瘋了一樣:「怎麼可能?!你們收了我們的錢,為什麼沒能把人救活?哪個是顧音音?」
顧音音站出來:「我是,怎麼了?」
患者家屬都沒看清楚,衝著顧音音就打了上去:「 你收了我們的錢,為什麼沒能把人救活!」
還好,關鍵時刻,忽然衝上來一個人,一把把患者家屬拉開。
顧音音勉強沒有捱打,但患者家屬不依不饒,一口咬定顧音音收了錢。
這在醫院來說是個犯忌諱的事情,顧音音趕緊解釋:「我沒有收過任何錢,何況我只是志願者?你們肯定看錯了。」
患者家屬悲憤交加:「你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口罩,我們怎麼分得清!她說她叫顧音音!」
顧音音看向李彥和教授:「您今天做手術辛苦了,先去休息,這件事我會配合醫院調查。」
李彥和本身就疲憊此時更是頭疼:「你怎麼配合調查?」
顧音音笑道:「前些日子醫院改革,花了重金買了攝像頭在手術室門口,到時候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誰在手術室門口拿過他們的錢,一目瞭然。穿著白大褂得人他們分不清楚是誰,醫院的人自然分得清楚。」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患者家屬還在哭,護士一邊安慰他們,一邊答應一定把收錢的人找出來。
因為現在攝像頭沒有普及,用的人非常少,調取錄影也很難,但有技術人員在,終究還是調出了那段錄影。
患者家屬激動地說:「就是她!就是那個人,問我們要了五百塊!」
顧音音一眼認出了這人是唐悅,她沒有想到唐悅會這麼噁心沒有下限。
唐悅剛脫了衣裳跟人打好招呼要走,就被人攔住了。
「唐悅,醫院找你有事兒。」
唐悅心裡打鼓:「什麼事兒啊?」
她心裡有些亂,但想到自己事先就做好的安排,還是跟著那人走了。
等到了患者家屬跟前,家屬更激動了:「對對,就是她,她說她是顧音音!說是要五百塊錢,一定把孩子治好!」
顧音音冷淡的看著唐悅:「你最好解釋下,你是在幹什麼!」
唐悅把五百塊錢拿出來,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呀?患者家屬太激動了,是這樣的,當時醫院繳費處的姐姐跟我說,這位患者的費用不夠了,讓我來要。我來要錢,看見他們情緒不好,就安慰他們說我認識一個叫顧音音的在手術室裡,讓他們放心呢。」
繳費處那個姐姐是跟傅家關係很好的人,定會幫她,這一點唐悅一點都不怕。
她的解釋似乎也站得住腳,醫院有人下意識相信了。
家屬患者無助地解釋:「不是的!你當時不是這樣說的!」
唐悅委屈了:「我真的是這樣說的呀。」
顧音音直接打斷她:「查帳,直接查帳,看看他們的帳上是不是真的費用不夠了。如果不是,你再來解釋。」
唐悅眸子閃爍了下,等到大家把這位患者的費用明細調出來一看,根本就沒有費用不夠這一說法!
顧音音把費用明細扔唐悅臉上:「你說說看,這怎麼回事兒?我跟你沒有要好到你會拿我安慰別人的地步,唐悅,你想栽贓陷害我,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唐悅乾脆死不承認:「反正我就是替人跑腿繳費的,我沒有做過其他的。」
顧音音一巴掌甩了上去:「那我這一巴掌,也是替患者家屬打的,人命關天的時候,你還在招搖撞騙,你是不是人?」
患者家屬才失去孩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