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求求您,將這些屍首收了吧,下官受不了了!”
“是啊,殿下,再看下去,下官下半輩子恐怕都別想睡好覺了!”
“求殿下收回屍首,求殿下收回屍首……”
……
就在這時,底下未暈過去的女官紛紛朝著洛安跪下,一邊哭一邊求,都被這場面嚇得夠嗆,恐怕今日這幅血腥的畫面將會給她們造成永生的心理陰影。
洛安無辜地挑挑眉,就對那些押送屍體的禁衛軍打扮的墨宮手下襬了擺手,“將這些屍體都火焚了吧,然後為她們舉行一次隆重的水葬儀式,多請幾個和尚過來,給她們誦經超度,讓她們安息。”
“是,殿下。”那些手下整齊一致地應了一聲,就拉著那些裝滿屍體的推車出了宮,“轟隆轟隆……”車軲轆滾動的聲響在宮中迴盪著,提醒著眾人這裡剛才發生過什麼。
不一會,走進一撥人收走了那長長的血毯,又走進一撥人,手上均拿著清洗的工具,趴伏在長長的走道上仔細地擦拭著上面殘留的血跡。
而在這期間,洛安回答了雲幻之剛才的問題,“雲幻之,本殿不想如何,只是想你跟雲初起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次進宮前,她還真不知這個冒牌貨的真實身份,後來一見她那身保暖的裝扮,她瞬間醒悟了過來。
這世間,在這種溫暖的氣候下還穿得那麼厚實的,除了雲幻之那個該死的女人還有誰?!
“那恐怕得讓你失望了,我從八歲開始,便一直體會著生不如死的滋味。”雲幻釋然一笑,一點沒有懼怕的神色。
“哦?”洛安玩味地笑著,一邊往雲幻之腳邊的火爐裡丟了些木炭,還用鏟子撥了撥,使那暖爐內的火苗燃得更旺盛了些,一邊語調悠然,“那本殿若找十個女人當著你的面弓雖。女幹雲初起呢?”
剛才雲初起尖叫時,這個女人眸中一閃而逝的擔憂她可沒錯過,再仔細一聯想這段時間雲幻之所做的一切,她開始隱隱明白,雲幻之和雲初起之間應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糾葛!
雖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她很明確,就是對雲幻之而言,雲初起應是極重要的人。
雲幻之身子一僵,閉著眸,嘴上艱難吐出,“與我無關。”
而一直閉著眸的雲初起則猛然瞪大眸,狠狠瞪向洛安,顫抖著語氣,顯然被氣得不輕,“你敢!本宮是你母皇的男人,你讓其他女人折辱本宮,也會折辱了你母皇的面子!”
而底下一眾人才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又開始搞不清狀況,不明白麟皇女殿下為何喚陛下為“雲幻之”,也不明白陛下和殿下的自稱為何都變了,更明白殿下為何如此憎恨陛下。
雲貴君就不用說了,當初寧貴君突然逃離皇宮,她們很多人都看得明白,這定是後宮中男子相鬥的戲碼,而其中最大嫌疑人便是雲貴君。而剛才麟皇女殿下也說了,是雲貴君害死了她爹爹,那便沒錯了!
疑惑之餘,聽得三人間的最後一段對話,一些對鳳天赤膽忠心的女官又沸騰了起來,紛紛冒死站出勸阻洛安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行為,心裡都為雲貴君拈了把冷汗。
果然,造的孽都是要還的!
洛安被吵得耳朵發麻,極為不耐,對一眾站出勸慰的女官擺了擺手,見人安靜下來,她才道:“你們放心,本殿會替母皇休了他,讓他與鳳天皇室脫離關係,然後再履行本殿剛才話裡的內容,絕不會折了鳳天的顏面。”
雲初起被氣得紅了眼,眸中盈滿淚,迸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