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顧及形象,不再去考慮在別人眼中的形象為何,只是很沮喪地扯著朋友的臂膀直問——
“宏步,你說說,女人心裡到底、到底想的是什麼?!”
“呃,這個問題呢……”
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李宏步完全無法招架,因為這該是屬於他們的臺詞,今天讓子毅給搶了過去,讓他十分地不習慣。
再者,堪稱女人專家的關子毅都有這樣的迷惑,他們這種學有不精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喂,我說子毅啊,”最最最吃驚的人莫過於芭樂了。“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啦?”他嘖嘖有聲地說:“你這個大情聖,你這個甩掉N多女人的大情聖,居然會回過頭來問我們這種連女朋友都沒交過的人,女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雖然,他常覺得被關子毅給泡上的女人,八成都是些識人不清的笨女人,放著他這種新新優質好男人不要,偏偏看上子毅這種換女人就像換衣服的男人。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女人這方面,子毅的確是手腕獨道,也莫怪總是會有數不清的女人為他神魂顛倒。
但是、但是,現在,這樣的關子毅居然為了女人而喝起悶酒,甚至反過頭來問他們——女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芭樂和李宏步的答案,讓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關子毅再幹掉一杯酒,而他們點的威士忌,有半瓶全落入他的胃袋中。
這時李宏步突然想起前些天去找子毅的事,然後再對照他今天的反應,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
他將芭樂拉到一旁,悄聲道:
“子毅肯定是為他的女友心煩。”
“什麼?不會吧,我有沒有聽錯?”由於太過震驚,芭樂的音量甚至蓋過正在播放的音樂,頓時,他們兩個成了眾人的焦點。不過這時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連忙問:“真的還假的?子毅會為了女人心煩,甚至煩到藉酒澆愁?”
“應該是。”
李宏步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了遍那日順道去子毅公司拜訪時,兩人談話的內容。
聽完他的話,芭樂嘖嘖有聲說道:
“哇靠,天譴!這一定是天譴!”想到這可能性,他不禁樂得哈哈大笑。“我就說這老天是長眼的,總算派了個正義的使者來懲罰他了,哈、哈、哈!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
“好了、好了,別再刺激他,小心他翻臉。”
“切,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怎可以不好好把握?”
說著,芭樂不顧李宏步的勸阻,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仍然一臉不平的關子毅身旁。
“聽說,你交了個新女友。”
關子毅抬起頭,白了芭樂一眼,不發一語,仰頭又是一杯。
“耶,這次怎沒看到你帶她出來亮相呢?”
他愈是沮喪、失落,芭樂就愈想激他。
“怎麼,這個藏得這麼好,是太美了怕人搶走,還是太醜了怕失了面子啊?哎呀,別這樣嘛,咱們什麼交情了是不?就算你交了個東施,我芭樂也絕不會笑你的。”
見他臉色不善,芭樂繼續故意道:
“還是,她的脾氣比起河東獅子還要猛烈?你至今還馴服不了她,所以才不帶她出來見見老朋友,以免漏了氣?嘖嘖,也是喔,你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女人要溫柔、要體貼、要識大體,要懂得適時為男人作犧牲……要是她野性未脫,的確會讓你下不了臺的。不過,我說子毅啊,身為十幾年好友的我,絕對、絕對不會落阱下石,在這種時候嘲笑你的無能的。只是太可惜了,這世上沒多了個溫柔體貼又賢淑的女人,反倒多了個得對女人唯命是從的可憐男人啊。”
如果,關子毅的心情不是這麼的差,如果,他並不因為不確定自己在江雨琦心中的定位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