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位先生,照顧病人就要有一副溫暖的表情,冷著臉也不利於病人恢復……”*補充,一邊說一邊兒看楚南淵的臉色,發現越加寒冷時,一溜煙閃身出了這裡。
楚南淵冷峻的臉難得出現一絲僵硬,低低吐了兩個字,“囉嗦!”
而絃歌的心情反而變好了,唇間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接了一句,“她的話一點兒都沒錯!”
“謝絃歌……”楚南淵壓著陰沉的調子,幾乎一字一字出口。
絃歌從椅子上起來,挺直了脊背和他對視,笑容嫵媚,“楚南淵,你可不能對我發火,要不然待會兒我傷口裂開了,人家還是會認為是你做的!”
說著,她挑釁般的揚了揚自己剛剛包紮好的手臂。
她以為這樣會削弱楚南淵的氣勢,哪裡知道下一秒她就慫了,楚南淵陰測測的一笑,英挺的眉目間一絲邪惡一閃而逝,他微彎下腰,伸出手臂,動作利索把她抱了起來,提起步子就往外走。
謝絃歌頓時臉紅如潮,所有的話像是被卡在喉嚨口,從這裡的急救室出去,到醫院停車的地方,勢必要經過人來人往的大廳,她也不是怕被人看到,而是楚南淵這樣異常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
她想,難道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方式?
楚南淵的本意就是滅滅她的威風,沒想到這一招的效果這麼好,懷裡的女人還從未有如此安靜的時刻,安靜的讓他愉悅!
經過醫護站的時候,剛才換藥的*感嘆了一句,“這樣多好,恩恩愛愛,早生貴子……”
謝絃歌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跟處,眼角餘光瞄到楚南淵這廝笑得極其愉悅,她心裡那叫一個不爽!
一路到了外面,絃歌也徹底清醒,她抬起頭,平靜的向他提出要求,“楚南淵,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這樣,真的好不習慣!
才安靜了幾分鐘,這女人又開始鬧騰?楚南淵面色驟冷,瞪了她一眼,“謝絃歌,你給我安靜點兒!”
“我……”絃歌睜開大大的眼睛,一臉的不解。
到了車子跟前,他直接把她塞進了車內,“砰”的一下合上車門。
很快,他繞回駕駛座,流線一般的車身“嗖”的一下駛了出去。
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在絃歌的公寓樓下停住。
兩個人一路上沒說幾句話,車子剛停下,楚南淵開啟車窗,手指夾了一根菸點燃,猛吸了一口,薄薄的煙霧吐出,籠罩著他深邃完美的側臉。
絃歌覺得氣氛不太對,而且那種熟悉的壓迫人的危險隱隱的有冒出頭的痕跡,她輕了輕嗓子,說:“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下車。”
她說著,伸手去拉門把,卻發現門把紋絲不動,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何時把車子上了鎖?
“楚南淵,開門。”她皺了下眉頭,一絲氣憤爬上眉心。
楚南淵側頭,表情未變,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銳利,“謝絃歌,我想聽你說實話,你嫁進楚家的實話?”
聽到這話,絃歌本來就有些緊繃的心提了起來,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片刻後,迎上他的目光,“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楚南淵看著她,沒有說話,幽深的眸中更多的是質疑,但是很快被他的笑容掩蓋,“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你在撒謊!”
要說謝絃歌是個可以輕易控制情緒的女人,他信!但是他不信她能說的這麼平靜,平靜的讓他覺得詭異!
他,也是在試探?
直覺上,絃歌感覺此刻在他們之間形成一種暗戰,楚南淵這是在用詭計套她的話,她告訴自己不能上當,保持平靜,於是,她笑道:“我沒有撒謊,信不信由你!”
果然,在楚南淵深到無法測量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