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輕笑了下,走了幾步到桌上拿了平板,修長的手指滑動了幾下,抬起頭,道:“我這就去,楚伯父你等著。”
“不過我要遺憾的告訴你一個事實,專家說浸泡大紅袍最適合的是山泉水,剛好我想起來盛天國際有崑崙山的泉水。”
絃歌刻意加重崑崙山三個字,話落,就提起步子向準備向外面走去。
楚雲澤聽到她的話,瞬間沉了臉,他以高冷的,幾不可聞的姿態哼了聲兒。
他還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難對付!最可氣的是她總擺著一張笑臉,他就是想發火看著也像是無理取鬧!
絃歌只當沒聽見,一心去給楚雲澤泡茶水,只不過腳步在臨到門口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兒嚇得不輕,“就站在這裡,別動!”
絃歌抬起頭,視線落在門口楚南淵佇立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兒上,他的眸光掃了她一眼,而後移開,看向楚雲澤,俊臉上掛著冷峻的笑容,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最後還是落在絃歌的臉上,“這裡沒有公公,也沒有婆婆,你瞎操什麼心?還有都沒有收到紅包,你倒什麼茶?給我老實待著!”
“哦。”絃歌故作老實的應了句,就立在他身後不說話。
說完,楚南淵移動了幾步,走到屋子中間,這個時候,楚雲澤也站起來,一轉身,剛好和楚南淵立著的位置面對面,只隔了兩步距離。
絃歌跟在楚南淵後面,始終保持一步之遠的距離!
她知道剛才楚南淵實際是在幫她解圍,現在就看楚南淵的和楚雲澤的,也沒有她的事兒了?
“怎麼?我使喚一下你媳婦,這麼不願意?”楚雲澤先開口,他壓下眸中風雲變換的怒氣,諷刺道:“楚南淵,你就是這麼孝敬我的嗎?”
楚南淵冷冷的一笑,唇角同樣翹起一抹諷刺,“孝敬你的孩子很多,也不差我這一個,楚先生?”
聽到這句話,楚雲澤的臉瞬間變沉,冰冷的眸中煥發著一抹陰沉,可這些都是稍縱即逝,片刻,被他的朗然大笑取代。
可絃歌在對面卻看的有些心驚,更被楚南淵的“楚先生”驚住。
這兩個人,是父子嗎?可事實是,楚南淵不管從面容還是氣質上,至少有三四分和楚雲澤相似。
“我來是問你一件事情,讓閒雜人等都出去!”楚雲澤面帶冷色,開口,眼角的餘光落在絃歌身上。
絃歌自然知道這個閒雜人等說的是她?她很自覺準備轉過身子,偏楚南淵伸出胳膊,牽住她的手臂,目光看向楚雲澤,“這裡沒有閒雜人等!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我也不送!”
“你……”楚雲澤氣得不輕,差點兒沒有按捺住甩給楚南淵一巴掌,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似乎平息了幾秒怒氣,憤怒的指控,“你,為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要把風行給滅了?”
楚南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問了一句,“訊息還真靈通?”
“我問你是不是?”楚雲澤壓低聲音,但是滿腔的怒氣只差掀掉楚南淵的桌子。
“你口裡這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楚南淵的!”楚南淵不疾不徐開口,“而我楚南淵從來不容許別人傷害我的東西!”
東西?她是東西?絃歌此刻別無他想,因為他口裡的東西有些腹誹,她可不是……
楚雲澤看著早已經長大的兒子,站在他的面前,筆挺軒昂的身姿宛如一顆難以撼動的參天大樹,可他眼眸中看到的不是欣慰,反而是一種沉沉的肅殺。
這個不孝子,從小就不讓他好過,現在是更甚了!竟敢站在這裡口口聲聲維護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是不打算改變了,對吧?”楚雲澤抬起冰冷的眸,“你不知道風行的葉總是誰嗎?風行和我們盛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豈能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